算了,还是去看看。
沙滩上的醉鬼还有很多,苏甜走在许青岭后面,拜托路上的酒店工作人员去把喝多的朋友送回房间,丝毫没注意到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阴沉沉的林现。
亲眼看许青岭与旋旋进了房间,她也想进去照顾旋旋,身后突然多出一只手,掌住了她的腰肢。
苍凉冷寂的肤色,手指冰白如雪,指甲边缘永远修饰得圆润短平,苏甜扭头,被惊吓到的那口气终于松下,“哥哥……”
“别进去。”林现冷淡开口。
苏甜很懵,“为什么?”
这也是她的房间,宴场已经有酒店去处理,用不到她了。
骨节清晰突出的手捉住她有了一圈红痕的腕子,指腹重重摩挲,仿佛要擦去那些属于其他男人的印记,偏执而阴郁的神色隐在醉意朦胧里,眼下泛出不正常的红晕,被金属质地的冷感镜框一丝不漏地藏好。
苏甜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放低了声音,“你也喝多了?”
“嗯。”林现抬起闪动着暗光的绿眸,俯身抱住了她,捏在腕骨上的手却仍旧没离开,用力攥紧。
“苏甜,我也需要照顾。”
半张脸藏在苏甜的长发中,他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的妒忌。
妒忌许青岭可以向她表白,妒忌年轻阳光的大男孩觊觎他的人,更妒忌许青岭有资本去赌,苏甜会不会喜欢他。
可他不敢。
苏甜就是他的命,如果有一天苏甜厌倦了他,他一定会疯掉的,他不敢赌、也输不起。
所以,必须如履薄冰,必须机关算计。
必须掌握全局,将她牢牢捏在手心里,亲手为她系上一条无形的锁链。
苏甜搀扶着他回房,旋明在最里间睡着,酒气浓烈刺鼻,林现微微凝眉,苏甜十分上道,“还是去客厅睡吧。”
关上卧室的门,那股味道才稍微淡去。
“你的行李箱呢?”
林现指向一个纯黑色的箱子,苏甜从里面掏出熟悉的粉色三件套,感叹:“哥哥,怎么还是这套……”
林现脱掉上衣,摘掉眼镜,修长的双腿自然伸开,苏甜眼神一晃,强行从他腹肌上抽走,低头铺沙发。
林现侧头看着她,她弯着身体,长发全部散落,遮住了她的脸。
这很好,让他不必担心自己的视线是否过于直白而吓到她。
扫过单薄的背脊和腰臀,又徐徐滑下那对笔直的腿,最终落在她赤着的双脚上。
小得要命的脚,脚趾害羞蜷起,如此强烈热烫的眼神,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苏甜。”
被洋酒浸过的音色深沉低哑,却又性感撩人,苏甜坐下,僵硬着四肢,无可适从。
“宝宝?”林现轻笑。
苏甜一个激灵,“别这么叫我,好像我哥……”
苏立唐僧般的大串魔音已经钻进了她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虽然,她之前要求过他,给她一个特别的称号。
但宝宝是万万不可的!她对这个称呼有着可怕的条件反射!
林现好像真的醉了,疲倦地揉着自己的鼻梁,薄唇微勾,对她勾了勾手指。
动作比平时都更大,看来真的喝多了。
苏甜靠过去,紧张搂住他的腰。
旋明就在里面,她害怕被人抓包。
林现垂头,深邃的眉眼温柔舒展,淡色的瞳仁里含着炽烈的情绪,像一杯回味悠长的金酒,起初是冰爽清冽,自后才是火辣灼烧。
“宝宝……”
含糊的音节从他嘴里泻出,双唇一碰在一起,苏甜的肩膀就耸了起来。
他刻意加快节奏,用舌尖占领她的呼吸,捧在她脑后的指腹大力压捏,完全操控着她的颤抖。
气息彼此交缠,他仁慈给予她喘气的时间。
苏甜大口大口呼吸着,像溺水的人刚刚冒出半颗脑袋,还来不及吸纳氧气,就被他更加凶残强硬的吻按回水里。
“宝宝……”
不够,还不够。
“宝宝,再吃一点……”
倒向柔软绵宣的羽绒枕,借由重力和羽绒枕的反弹,他喂进去更多更多。
慢条斯理的绅士变成了饥饿寻食的野狗,四处争抢自己的领地,越是走向深处,野狗越是着迷,不肯离去。
他睁着眼睛,看着猎物沉入深深沼泽,无声放下更具诱惑力的饵食。
他早晚要洗掉她脑海里关于别人的记号。
要她以后再听到“宝宝”二字,都会双腿发软地想起他,而不是别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