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他说完见陆行致在他面前半蹲下,声音温柔平和:“如果身体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嗯,我知道。”虞明颜不自在地把脸又往下埋了埋。
“明颜,”陆行致换了称呼,声音缓下来放得很轻,柔和得近乎像在哄他,“噩梦都是假的,别怕。”
虞明颜听得耳热,他攥紧身上的毯子,担心面前的陆行致会看出什么或听到他的心跳,有些急切地回道:“嗯,我不怕,你快去工作吧。”
“那我去工作了?”
“去吧去吧。”虞明颜松了口气。
但陆行致走出去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了回来。虞明颜疑惑地看他,看到他伸手从兜里抓出了一大把糖,弯下腰递了过来。
“这次来得突然,没有准备礼物,抱歉。”
“没关系,那这是什么?”虞明颜伸出双手接糖。
陆行致每次过来确实都会给他准备礼物,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小辈。
陆行致:“公司里有员工结婚,早上发喜糖的时候给了我一把。”
虞明颜点头,还没说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回来的虞善柏就先在旁边「啧」了一声。
“合着你这把糖在兜里揣了一天,揣一天都不知道给我分一点。”
陆行致头都没回,随意敷衍道:“没想起来。”
“那你现在想起来了?”
陆行致垂着眼,不着痕迹检查着虞明颜双手里摊着的糖,语调懒散:“嗯,突然想起来的。”
“突、然?”虞善柏一字一顿。
陆行致也发现自己这个词用的过于频繁,于是随口换了个词:“刚刚想起来的。”
虞善柏:“……”
这有什么区别。
虞明颜早就习惯了他爸跟陆行致这样的交流方式,也没有插话,低着头观察平摊在手里的都是什么糖。
还没等他一个个确认完,就看到陆行致伸手过来,拿走了他手上的一颗糖。
虞明颜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陆行致轻笑,用听起来像是商量但实际完全没给人选择的和缓语气说:“这颗给哥哥,剩下的都是明颜的。”
虞明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爸理直气壮的声音:“差辈儿了兄弟。”
“……”
虞明颜忍不住打量了眼他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父亲,又看了眼旁边站起身后身材挺拔高大宽肩窄腰,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人,头一次觉得他爸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厚脸皮了。
陆行致转头看向他的忘年交,抬手把刚到手的糖抛了过去:“封口费,当没听见。”
虞善柏看了看手里的糖:“牛奶糖啊。”
牛奶糖?
虞明颜看过去。
难怪陆行致要把糖拿走。
他对牛奶蛋白过敏,奶糖也不能吃,虽然他的过敏不是很厉害,但他爸从来不让他沾一点过敏源。
不过陆行致怎么会知道他牛奶过敏的事?
虞明颜疑惑地抬头,没等他开口问,他爸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先开口打破了他心里的幻想。
“我跟他说的。”
“……”
所以不是陆行致主动问的。
陆行致好像真的只是把他当小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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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和他的冤种大佬前任》文案:
谭聆之从小就记性不太好,但他从没放在心上。直到他发现自己突然多出来的商业联姻未婚夫该死的熟悉。
不仅长相眼熟,就连言行举止都似曾相识。
偏偏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翻遍自己的所有日记,想方设法向熟人打听自己的曾经后,谭聆之终于明白了。
他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白月光却英年早逝,而跟他商业联姻的大佬未婚夫,跟他的白月光非常的像。
——
但这并不影响谭聆之想退婚的念头,谁知他刚提出退婚,那个看着温文尔雅很好说话的未婚夫就立刻对他强取豪夺,光速成了他新婚丈夫。
谭聆之人都傻了。
婚后他才知道,看着温文尔雅实际纯纯疯批的大佬对他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是因为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而他跟大佬的白月光非常的像。
谭聆之气得不行:“谁还没个白月光了!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个替身你当定了!”
不就是装深情吗?谁不会似的。
——
著名娱乐圈花瓶谭小少爷拿出了自己全部的演技,装深情的同时用「爱我就要为我付出所有」来对大佬进行道德绑架,疯狂薅大佬羊毛,顺便磨炼自己的演技。
直到谭聆之记性不好的毛病突然好了。
他想起了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是大佬本人,英年早逝是因为他曾经和大佬谈过恋爱,分手后他扬言他前任死了。
而大佬爱而不得的那个白月光,是他本人。
谭聆之:笑不出来,这婚还是离了吧。
谭聆之连夜打包行李,被大佬逮个正着。
“很晚了,要去哪?”优雅矜贵的大佬语气温润和缓,却紧扣住他手腕,对他的挣扎视而不见。
“又想离开我?是互为替身的剧本玩够了吗?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换一个。”
谭聆之:“?!”
你演我?
娇软美人猫系受x斯文败类疯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