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去你的豪门联姻>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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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2)

祝染被那两个字砸得头皮直发麻, 脑子里“嗡嗡”作响。


好似狂风骤雨席卷破落的村庄,来势汹汹的海浪卷向海面孤舟, 任凭危险的巨响充斥在耳边, 也无人能做出抵挡。


她用力抓起周乾的衬衫,仰起红晕遍布的脸颊,嘴唇微张, 像只偷了喝葡萄酒的小狐狸,眼泪汨汨的眼睛望着他。


试图暗示他不要再问了!


要做就做, 哪来那么多废话。


可分明他的长指已经勾起了丝绒裙边,那双幽黑的眼睛却仍旧直勾勾地锁着她的,披着像模像样的无害羊皮,绅士得活像个“正人君子”,好似非要征得她的回答, 才会进行下一步。


“染染,要不要?嗯?”


祝染:“……”


他一定是暂时性失明了。


甚至在这种时候, 周乾摸上她光溜溜的腿, 触手的冰凉细腻, 竟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冷着声训她:“这个天穿这么点?嫌不够冷?”


“……?”


这是人话?


深秋时节, 绵雨天气,入室的风都裹挟一身入骨的寒气,但大街上还是有不少只要风度的小姐姐穿着长裙与外套。


周乾没用力, 也就意思意思。


但这一下, 打的仿佛不是腿,而是祝染精致漂亮的尊严, 当即浑身炸毛, 眼睛溜圆地瞪他, 冲着他耳朵凶巴巴地吼:“要!不做你不是男人!”


这条狗!别的狗拿手好戏是后空翻,他的绝活指定就是煞风景。


周乾顿时想起,在澜华巷,小狐狸摇着尾巴,满口嫌弃地说出的那些话。


他看起来好似并没被挑衅到,低低沉沉地笑了声,单手抬起,慢条斯理地解衬衫扣子,微仰着颈,显得嵌于上面的喉结格外锋利抓眼,眼皮略垂,昭然若揭地睨着她。


祝染咽了咽因肾上激素上升而疯狂分泌的唾液,狐狸耳朵不停抖动,有根有据地怀疑,他在故意诱惑她。


衬衫扣子松开小半,周乾倾下身来吻她,不像刚才那样火急火燎,而是慢条斯理的,比对待天越那些亿级项目还要认真百倍。


像信徒开始享用食物之前,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几乎带着带着几分虔诚去了解它的味道,轻吮她的唇瓣,叩开唇齿,羽毛一样扫过柔软的壁垒,酸甜苦辣都要一一尝个明白。


这是小狐狸喜于接受的程度。


祝染无知无觉地沉溺,自动自发地搂住男人的脖颈,假装大胆却羞涩难掩地去回应,柔软的手指也不太老实,轻轻扣着对方后颈。


之前狠揍赖小林的时候,周乾一滴汗没出,这会儿耐着性子磨小狐狸,倒是磨得他自己一身汗津津,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滴进对方黑绸的发里。


直至祝染被亲得五迷三道,软成一滩水,只能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时,他才控制不住,逐渐恢复了凶狠。


“咔哒”——


金属搭扣摁开的声音,一下子拉回了祝染所剩无几的理智,惊醒似的开口:“等一下,没有……没有那个。”


她可没有年纪轻轻当妈的伟言壮志。


箭在弦上,周乾没轻没重地捏她的腰,“饮鸩止渴”地吮她锁骨,闻声抬起头,漆黑的眸底有些憋狠了的红,却仍旧漫不经心地问:“没有什么?”


祝染发现了,今天的狗尤其坏,什么话都故意逼她说出口。别以为她没注意到他眼底藏着的恶劣,焉坏焉坏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心里冒火。


偏偏她这会儿被吊得不上不下,她艰难地用抬起软绵绵的腿,狠踢他一脚,咬牙切齿地:“少装!除了用来装你那些子子孙孙的,还能有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瞧她破罐子破摔的急眼模样,周乾不逗她了,拍拍她的后腰,脖颈青筋蜿蜒鼓起,声音紧绷微冷,隐隐听得出,也有点急了:“坐好,等着。”


地毯上,他爹留下的狼藉还没收拾,碎瓷片飞得到处都是,刚刚抱着她过来,就是怕她踩到受伤,小狐狸怕疼得很,一点红印子都要撒娇卖惨好几天。


支撑点一离开,祝染下意识撑住办公桌沿,以免摔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周乾轻车熟路打开保险柜,拿出盒东西,就很无语。


保险柜里放保险套,创意型套娃吗你?


周乾边往回走,边拆开外盒,取出一片,抬手就要用嘴撕开。


“等等!”祝染瞅他熟练的动作,脑子里警钟鸣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你办公室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他们从小到大,真刀真枪地总共就只有新婚夜那一次。


正经人谁没事儿在办公室备着计生用品啊。


没由来地想到,圈子里不少男人女人,喜好流水线似的养小情人,已不已婚,有没有爱人,对他们并无影响。就像周城,对已逝妻子缅怀情深,也并不影响他身边情人不断。


老鼠儿子会打洞——周乾要是那样的人,她绝对能将他从顶楼腿下去。


但周乾婚前素得就跟个和尚似的,就差没剃度出家了,不至于吧。


小狐狸的眼睛澄亮见底,水光潋潋,如星似辰,正“声情并茂”地出卖着主人的真实想法。


周乾闻声嗤了声,干脆将取出的那片又塞回去,整盒揣进西装裤口袋里。


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犹如实质,缓慢扫过她的眉眼唇瓣,声音有种蓄势待发的懒怠:“早说了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染染每次来办公室闹我的时候,就想过在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你”


最后两个字直白且下流,声音很低,咬得却很重,疯狗似的如雷如鼓地冲进祝染耳朵里,撞得她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沸腾起来,准确的症状表现在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浑身发麻。


只剩下色厉内荏地凶巴巴:“别……别说了!”


周乾果真闭上嘴,单手抱起她,另只手捞起被他随手扔在办公桌上的领带,抬腿往休息室走。


祝染靠在他平直的肩膀上,紧张又忐忑,左顾言他地问:“你拿它做什么?”


上次结婚的晚上,因为喝了不少酒,又因婚礼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地就开始了婚姻里的第一场义务劳动。


今天何止清醒,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堕落啊。


窗外连绵不断的秋雨,突然急躁起来,稀里哗啦地拍打着玻璃呐喊,试图破窗而入,阻止那场非人的侵,占。


沈巍在接待室焦灼地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又瞅向慢悠悠喝咖啡的陈助理,啧道:“你说染染在里面安慰周乾,可这天都要黑了,还没安慰好?不会真被他爹揍出毛病了吧。”


陈助理扔给他一个怜悯单身狗的眼神,客客气气地:“我可没说夫人在里面安慰周总。”


“那还能做什——”沈巍的声音戛然而止,惊觉自己真踏马像个大怨种,猛拍额头:“操!”


什么安慰,这特么是堕落啊!


可怜他染染妹妹,现在才知道自己嫁了个什么东西,晚啦。


祝染想起,小时候想过一只英短白猫,叫妹妹,春天来临,万物复苏,妹妹也开始在花园里欢呼嚎叫,终于有一天,引来了不速之客。


等佣人发现时,已经晚了。


油光水滑的大黑猫,碧绿的眼睛一看就很凶,狠狠叼着英国佬小白猫的后颈,白猫婴孩般的凄惨叫声,急得她直哭。


跟白猫妹妹唯一不同的是,这会儿祝染连哭都哭不出声,唯有眼泪无声莹莹。


她真的,头一回知道。


冷淡与重欲,温柔与暴烈等矛盾的特质,是可以和谐共存于一个人身上的。


刚刚在外面,那昙花一现的温柔,仿佛就只是为了用温水将狐狸煮熟,等狐狸熟透,紧接着就是各种爆炒煎炸。


狗屁的无欲无求x冷淡,根本就是装的。


也终于切身体会到,那条价值不菲的真丝领带到底起什么作用。


周乾摁着她的肩,将长发拨到一边,压在她耳边,低哑着嗓,狠声狠气地逼问:“染染,我好不好?”


许是今日周城与李太太接二连三的找茬,整日踩在他心尖上的狐狸乍然闯进,他的动作再没了往日的冷静、克制,携着祝染一起,在形骸放浪里神魂颠倒。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一遍遍地逼问:“我够不够好?嗯?”


祝染一耳朵就听出了他在问什么。


可怜她一朝狐落平阳被狗欺,口不能言,只能揪紧枕巾,呜呜咽咽地不停点头。


他妈的谁再敢说她记仇,她看这条狗比谁都记仇,表面上装作不在意,逮着机会就秋后算账。


后悔啊,悔她年少无知,悔她口不择言。


早知道是条疯狗,她绝不这么早结婚!


“瞧,我忘了。”周乾仗剑欺狐,泰然自若地拿掉领带,格外地不当然人:“染染现在可以说了。”


祝染得了自由,张口就想破口大骂,旋即发现,着实是有心无力。并且某人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狐狸尾巴一动,就知道她出口的是国粹还是蜜语,本就中气不足的骂声尚未成型,就被强烈的冲击力散回肚子里。


这厮太腹黑了,故意让她精力消耗完,才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别别扭扭地,实在不想自打脸。


突然冷不丁被翻了个面,眼见要继续惨无人道的虐狐行为,她忙不迭地搂着周乾脖子撒娇卖可怜:“好好好,你最好了,世界第一好。”


“不,宇宙第一好!”


周乾闻声笑了下,旋即按着羊脂白玉的腿,低下头来亲她:“那我可不能辜负染染的高赞。”


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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