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老,如何,有办法治秋绾他们吗?”谢黎关上门,略带两分焦急询问。
秋长老摇头,脸色不是一般得难看。
分家和主家一脉相承,谢家分家自然也多是医师,他这个供奉长老虽然不是谢家的人,却也是谢家请回来的,在医师一道也有些造诣。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都这个年岁了,居然会栽倒在谢南衣这个小兔崽子身上。
距离他们到达栖桐城已经好几天了,可是秋绾的病情他依旧没有办法,也幸好秋绾是修者,所以早就已经辟谷,否则光是进食便是个麻烦。
“庆乌城那边来消息了吗?家主如何说得?”
谢黎从自己袖中抽出一枚纸鹤,然后送到秋长老手中,对他说道:“爹说宗祠秘境之事当初是几大宗门联合下了限制的,除非谢君如愿意,否则我们不能明抢,反正也不足百年,谢家成不了气候,让我们不必过分纠结此事。只是令牌得拿回来,就是要看看能不能再压压价。”
秋长老手掌气冲冲拍下,将那桌子拍碎一角,继而愤怒说道:“若非谢家出了个谢南衣,我们也不会如此步步受限,也不知道那谢君如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还有一件事情,栖桐城的拍卖行要开了,据说这次拍卖号要拍卖新奇东西,是谢家给出去的,您说那谢南衣该不会真要拍卖令牌吧?”谢黎将自己去外面打听的消息说了出来。没办法,跟着来的弟子都晕过去了,这种小事也得他自己亲自出马。
秋长老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这事情。可谢黎的猜测也很有道理。那天谢南衣可说了,他们不要这令牌,自然会有其他人要。
现今谢南衣手上有琉焰宗内门弟子令牌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可消息要真得传出去,别说栖桐城,怕是整个南境都有人觊觎。他们也是因为插了人在主家才知道这消息的。可一旦传出去,那真得有钱的人来了,别说十万上品灵石,怕是再多一点也能卖得出的。
“这谢南衣就是故意的!”秋长老恶狠狠说道。
先是弄晕了他孙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现在又利用拍卖行的消息故意来逼他们。可秋长老明白,他们还真得中计。
“罢了,这名额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他人手中,若是失去了这次机会,再要进入那顶尖宗门就难了。”秋长老叹息一声,整个人看起来都颓丧了几分。
谢黎也没想到风风光光到了主家,本来是想耍耍威风,结果自己反倒被当成猴耍了。
饶是如此,他们还得眼巴巴把钱送过去。
两人递了消息给管家,让他给谢君如通报一声,结果也不知道谢君如什么意思,半天不来就算了,就连谢南衣都没有风声。等他们终于快要不耐烦了,那谢南衣却姗姗来迟。
被晾了这么久,两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见谢南衣那副闲适的姿态,秋长老忍不住讥讽道:“谢二小姐心情倒是不错?”
谢南衣养了一段时间,身体虽然依旧带病,却也不至于一步三喘,如今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品着茶,听到他的讥讽也只是笑笑,淡然说道:“我浑浑噩噩那么多年,如今大梦初醒,自然要过得惬意一些,倒是秋长老莫要忧虑太多,否则对修行不好。”
这简直就是明摆着诅咒他修行出问题,秋长老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谢黎这些日子见识够了谢南衣刁钻的话语,对他初见时的那点惊艳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也只是想着该怎么拿走那块令牌,只能在两人中间调和。
“二小姐,我们今天过来,是想谈谈那令牌之事,不知家主去了哪里?”
“如果是令牌的事情,我爹已经说了,令牌是我的,此事全靠我做主,至于我爹在哪?那自然与诸位无关了。”想到家里不安分的三个长老,谢南衣慢悠悠地点着桌子。谢黎二人这些日子也不安分,见他和谢君如这里不松口,便另辟蹊径,去找一看就不坚定的三个长老,想和他们探探口风。
好在这三人蠢是蠢了点,但是小算计却不少。平时吃的喝的拿着,该给的消息却都是模模糊糊的。谢父和谢南衣看在眼里,也没有过多动静,今日个眼看这交易就要成了,谢父便直接压着三个猪队友,让他们不要上来搅事。
至于叶锦双,在暗中护在周围,避免这些人突然对谢南衣发难。
谢南衣想到自己这破破烂烂的身体,思索着该把调养身体的事情提上日程了。但凡他身体稍微好一点,打架画符也不至于搞那么长时间的前摇,也有自保的能力。
谢黎倒是没想到他如此得谢君如看重,不过他可不会小看谢南衣,毕竟明显这位「二小姐」难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