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柒南说着手脚越箍越紧, 从他哥耳朵亲到嘴唇,秦路延也没避开,任由他胡来。没一会儿秦路延眯了下眼睛, 抓住简柒南的脖子, 沉声问他:“喝酒了?”
简柒南抿了下唇:“就喝了一点点。”
“怎么忽然喝酒?”
“酒店送的, 想喝就喝了。”简柒南垂眸看着他哥的眼睛,“哥, 我想洗澡。”
这酒味道闻着不重, 离远了闻不到,可秦路延这才发现简柒南面色带着点红晕, 看来不止是一点点了。
他无奈地把人抱到浴缸前,脱了衣服把人放进去。简柒南身子没入了红色的玫瑰花瓣里, 他指尖勾住秦路延的小指, 掀起眼皮懒懒地看着他:“……一起洗。”
秦路延受不住他这种眼神,最终还是躺进了浴缸。白色泡沫裹杂着红色花瓣, 给两人身体染了一片滑腻。
担心简柒南背部抵着浴缸底部会难受,他翻身将简柒南抱在了上方。简柒南有些醉意, 或者说他趁着微醺胆子大了,开始胡作非为。
秦路延仰着头任由他亲, 随他不安分地触碰,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到底喝了多少?”
简柒南咬他哥的嘴唇, 含糊地说:“一杯?两杯吧……”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单纯的开心,简柒南今天有点格外的亢奋,两人从浴缸到了床上, 等结束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简柒南坐在大床上, 看着落地窗外星火闪烁的夜空, 脑子陷在一种惰性里,不想思考,不想动弹。
秦路延让服务员把餐食送到门口,从门口推车推进来,无奈道:“还能下来吃饭么?”
简柒南有点腿软,磨磨蹭蹭地挪到桌前,缓了好一会儿神,才终于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又瞥向他哥:“哥。”
“嗯。”
“我是不是不太会?”
秦路延把勺子放进他碗里,闻言顿了下:“什么不太会?”
“就……”简柒南抬了抬手,难为情地绷紧了嘴唇,“怎么每次你都跟没事儿一样?”
秦路延陷入了沉默。
简柒南快把脑袋杵进碗里了,秦路延终于偏头笑了下,立马被简柒南抓包:“笑什么,别笑了……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不吃亏。”秦路延把盛好的糖推到简柒南面前,“我更喜欢看你高兴。”
简柒南一愣,瞬间憋红了脸。
话是这么说,但简柒南依旧耿耿于怀。
翌日秦路延出门去跟夏筠签合同,酒店只剩下简柒南一个人,他决定趁着这个时间多学习学习,于是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教程”。
这一搜,他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
他捧着手机,紧紧皱眉看着屏幕,眼睛半睁半闭,想看又不敢直视。
从那个地方……进去了?
草……
还能这样。
最终这个“教学视频”他还是没看完,他垂下手将手机摁灭了,扔到床头柜上,之后久久没再碰它。
十多年的网速延迟,让他的认知仅仅停留在他和他哥互相帮助的亲密程度,他觉得两个男人也就这样了。
忽然来这么一下,简柒南脑子里储存的知识库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被迫更新了新的知识,以至于大脑负荷过大,一整天都没缓过神来。
晚上秦路延回来,发现简柒南好像进入了贤者模式,不来主动亲亲抱抱了,他稍微碰一下,这小子就跟热锅上的龙虾似的红成一团。
秦路延纳闷地把人摁进怀里:“怎么了?”
简柒南梗着脖子,从他哥怀里钻出来,掀开被子缩了进去:“没怎么啊。困得睁不开眼了,明天一早还赶飞机呢。”
秦路延静默了许久,也掀开被子躺下了。
简柒南后背贴着他哥,心口砰砰直跳,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不是害怕也不是觉得奇怪,就是觉得很羞耻。
揣了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稍微碰到他哥,都觉得自己玷污了他哥的纯洁。
简柒南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背着他哥学坏了。
翌日一早两人飞回了长桥,与此同时傅嵘桑也在同一地点落地了。
双方在机场会面,一起乘车赶往长桥小城。
傅嵘桑坐在副驾驶,摇头晃脑地感慨:“我总算把那边的事情忙完了,一结束就来找你俩来了,我对你俩感情够深吧?小南你说。”
简柒南闭眼靠着椅背,懒懒地敷衍:“深,深得不行。”
“那是,咱们可是革命友谊啊。”傅嵘桑想到什么又问:“哎对了,你俩去过我家了没?”
简柒南淡淡道:“你家住哪儿?”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傅嵘桑气愤地扭过头来,“你连我家在哪儿都不记得了?出一趟国脑子给你崴了?”
“你都搬了几次家了,再说我是个瞎子,上哪记得去。”
“行行行,你有理。”傅嵘桑说,“我妈可惦记着你呢,回头你可不能空手去。”
简柒南这才终于掀开一点眼皮,看了他哥一眼,这次冲傅嵘桑说:“你说我跟我哥是每人带一份礼,还是一起带一份?”
傅嵘桑半死不活:“你觉得呢?”
“我觉得带一份也行。”简柒南又闭上了眼,“反正她也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分什么你我。”
秦路延目光瞥过来,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
傅嵘桑都快气笑了:“我妈这一代人思想就那样,她理解不了,不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你好?你就非得拿这事儿给她添堵呗。”
傅母是个慈眉善目、温柔善良的女人,当年简柒南第一次去她家,她对这个小瞎子那叫一个怜爱,恨不得把傅嵘桑那一份饭都拿给简柒南吃。
后来两人的事情传开来之后,傅母再见到简柒南,语气里都是痛心,她担心傅嵘桑也变成那样,不准傅嵘桑再跟他们玩。
可她终归心软,之后再见到简柒南,还是忍不住安慰关怀,只要不提到两人的关系,她对他俩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她是那段日子里,唯一还会关心他们的长辈了。
傅嵘桑家住在城边,是个农家的小别院,地方不大却打理得井井有条。傅母今年五十多岁,身体还很健朗,笑起来时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细纹。
她领着他们回里屋,拍拍简柒南的手臂,上下打量他,语气有些激动:“看得见了就好,看得见了就好。”
简柒南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傅姨,这是我和我哥,给您带的礼物。”
最终简柒南还是没听傅嵘桑的话。他和他哥一起买了一份礼,是一只手镯。
倒不是存心想给傅母添堵,他只是有些不甘心,想要告诉她,我们的关系没有你们说的那样脆弱,兜兜转转,我们还在一起。
傅母看了眼他身边更加高大峻拔的男生,神情有一瞬的停顿,但很快就换上了笑脸,“你和小凌很久都没来过了,一来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心意,您不收,我哥也不乐意啊。”简柒南说着胳膊碰了他哥一下,“是吧哥。”
秦路延很轻地“嗯”了一声。
傅母没有再推脱,安排他们坐下,忙不迭地给他们准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