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凌带着简柒南单独占了一块球场,教他怎么拍球,可简柒南看不到球在哪,每次球弹起来他都接不到。
不知道哪个班的人从场边路过笑了一声,大概是笑话他看不见打什么看球,显得很搞笑,简柒南皱起眉,就听场边传来一声嚎叫。
他听到球落在地上回弹发出咚咚的声响,他哥把球捡了回来,他眨了眨眼问:“哥,你砸到他哪儿了?”
路凌重新把球放进简柒南手里,声音还透着冷:“腿。”
简柒南“哦”了声,又逗着他哥说:“学校里不能打人。”
路凌从身后扶住了他的腰,握着他拿着球的手:“他自己欠的。抬手对准篮心,手腕发力。”
路凌的身子从后面贴上来,简柒南身子略微僵了一下,然后注意力又被手上的力道吸引了回去。
路凌握着他的手投了几次球,来来回回,简柒南终于有点受不住了:“哥,你这样我腰有点痒。”
握在简柒南腰上的手顿了一下,路凌垂下视线朝那处看了好几秒,然后缓缓收回手,垂在身侧的指尖蜷了一下。
简柒南又累又热,却有些兴奋,他转过身来拎着领口扇风:“比写作业有意思多了。哥,明天还能玩吗?”
他穿了一件宽松的白t恤,领口很宽,轻轻一拉凉风就钻了进去。
路凌这个时候已经比简柒南高出近一个头了,他目光垂下来,正好能看到小瞎子大片白皙泛红的胸膛。
“哥?”没听到回答,简柒南啧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路凌皱眉移开了视线,把简柒南的手从领子上拽了下来,沉声说:“别扯。”
简柒南一愣,纳闷道:“怎么了?”
路凌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里一阵烦闷。于是他把小瞎子留在了篮球场,独自去小卖部给他买冰棍。
这一去再回来,小瞎子就出事了。
不知道怎么跟人起了冲突,等路凌回来时,就见一群人担心地围着小瞎子,简柒南摔坐在地上捂着脚腕,疼得眉心都皱到了一块。
路凌来不及追究,背起简柒南就去了就近的诊所。
好在只是扭伤了,没有伤到骨头。
回去的路上路凌背着简柒南,见他哥一言不发,简柒南心里怵得慌,于是趴在他哥耳边问:“哥,你给我买的冰棍呢?”
路凌:“……”
早就融化了。
“扔了。”
“……那你回去重新给我买一个。”
“……”
到家后路凌拿冰袋给肿起来的脚腕冷敷,两人僵持了许久,路凌终于沉声问:“谁弄的?”
简柒南就知道他哥迟早要问,稀松平常地说:“你拿球砸的那个人,你一走他就过来挑衅。只敢欺负瞎子,怂缺一个。”
简柒南也是个小刺头,被挑衅了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双方推搡起来,那人绊倒了简柒南。
简柒南忿忿地咕哝:“他还拿脚踩我,不讲道德。”
路凌无奈地睨了他一眼,沉声说:“以后我不在,不准打架。”
简柒南不服气:“他先推我的。被欺负了不能认怂,越怂越被欺负,这不是你教我的?”
路凌无语片刻,咬着牙:“缓兵之计懂不懂?以后等我回来。”
简柒南嘀嘀咕咕:“你要是一直不回来怎么办。”
脚腕处冰袋往下压了一下,一瞬间的冰凉激得简柒南嘶了一声,他刚要抗议,就听他哥不紧不慢地说:“我不会不回来。”
简柒南没由来地愣了几秒,话卡在了嗓子眼。直到他哥抽走了冰袋,然后冷不丁地问:“站不稳了,洗澡怎么办?”
他回过神来,茫然地沉默了片刻,试探性地问:“可以不洗么?”
然后就听他哥冷声说:“那就别睡床。”
简柒南瘪了下嘴:“我都成伤者了,你忍心让我睡桌上?真狠心。”
然后他就被他哥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扶着他磕磕绊绊地进了浴室,简柒南单脚独立地站在地板上,拧起眉:“我站不稳,你给我拿个椅子。”
“椅子不防潮,会坏。”路凌说着静默了几秒,“我扶着你。”
简柒南脑子一片茫然:“扶着我,是什么意思?”
路凌没说话,但简柒南从他哥的动作中明白了过来,他赶忙拉住衣角,说不上来的心慌:“你扶着我洗?”
“嗯。”
他哥在扯他紧紧抓着的衣角,没扯动,于是手指往下勾住了他的裤沿……简柒南慌里慌张地抓住裤子,这一刻他的情绪很复杂,大概是害羞,但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无措:“……哥。”
路凌静默了片刻,轻声说:“脱了,听话。”
……
简柒南已经不记得那天是怎么洗完的澡,却依旧记得当时那种奇怪的心情,胸口是满的,心跳得也很快,他哥一言不发,他挂在他哥手臂上,跟煮熟了的鹌鹑似的一动不动。
这会儿他哥手指再次勾上了他的裤腰,简柒南还是跟第一次一样,脑子有些空白,晕头转向地任由他动作。
热水浇下来,连同秦路延一起淋湿了。
两人面对面站在狭窄的空间里,简柒南始终别着脸不敢往下看,他哥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回来,嗓音低低的:“躲什么。”
简柒南被热气熏得头昏脑涨,垂头看了一会儿,情绪上头,不管不顾地朝他哥伸出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想在正文里构建一个完整的故事,所以从两人年少时暧昧心动到在一起,都会穿插着来写,如果有小伙伴不喜欢看,我会在标题标注“w”符号,可以跳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