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几乎不受大脑控制,并没有松开对方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力道,冷漠的神情中掺杂着怒火,眸子中透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非常汹涌的情绪。
简柒南被抓疼了,烦躁起来,想抽回手,不料对方却抓得更紧了,他刚要发火,就听这人嘴唇动了下,说了句什么。
嗓音很低,带着点沙哑。
简柒南没听清,拧起眉问:“你说什么?”
秦路延喉间一阵苦涩,抬头仔细描摹着对方的眉眼,良久,又问了一遍:“食指上的印记,怎么弄的?”
简柒南沉默了几秒。
想抽回手,没抽出来,他啧了声:“你好奇心还挺重。”
“简柒南。”
这人猝不及防地喊了他一声。
简柒南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脑海里的某片熟悉的记忆忽地闪了一下,断断续续,然后还没意识到从何而起,又戛然而止了。
作为店里的挂名老板,其实大家知道他的名字并不奇怪,但店里的兄弟们喊他老大,许献这样的老顾客都喊他简老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连名带姓的喊他。
简柒南奇怪地眯起眼:“怎么?”
秦路延喉结动了下,胸腔内胀得生疼,嗓音也哑得厉害:“……你去哪儿了?”
“……”
都开始说胡话了,这是喝了多少?
简柒南以前脾气很差,耐心也有限,现在已经被生活磋磨得明白了能忍则忍的道理,他又重复了一遍:“还能去哪,去给你拿药。”
在场的人都没懂秦路延怎么突然这么敏感,没人敢搭话。
半晌,秦路延目光敛了敛,冷声说:“打电话让人送上来。”
简柒南:“……”
这是不打算让他走的意思。
小阳见状忙道:“简老板,我们延哥的手不能耽误啊,麻烦你让人快点。”
哦,现在知道疼了。
简柒南一只手还被抓着,只好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电话让人把药箱拿上来,挂断电话,这才再次看向醉鬼:“能松手了么?”
秦路延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又恢复了沉默,整个人透着种古怪的冷恹。
半晌,确定简柒南不会离开,他五指才缓缓松了开来,简柒南的手腕上出现一道明显的红痕。
所有人面面相觑,互相使眼色,许献也很懵,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人小声试探地问:“这是醉了?”
助理小阳也很忐忑:“延哥平时确实不怎么喝。”
许献感觉自己也醉了:“我刚才说过简老板全名叫什么吗?”
“说过吧,不然延哥怎么知道?”
小阳想看看秦路延的伤势,却见秦路延缓缓篡紧了手心,烫到的地方硬生生被他磨破了。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槽?这人是感觉不到疼吗?
几分钟后,服务员提着小型医药箱来到包厢,递给简柒南。
秦路延主动把烫伤的手伸过去。
刚才只是烫了个泡,才几分钟的功夫,伤口就被他给磨破了,红成一片。
简柒南拿着药膏无从下手。
这人真是个自虐狂吧。
想了想,他把药膏递给旁边满脸焦急的小男生,心想让熟悉的人给他处理比较好,不料秦路延忽然说:“你来。”
“……”
简柒南下颌紧了紧,并不温柔地将对方的手拽过来,拿了根棉签,仔细将药膏往他疮面上涂抹。
秦路延就这么看着简柒南。
看着他食指上的红色印记。
秦路延没醉,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面前这个人,就算再换一副模样,化成灰,秦路延也能一眼认出来。
那根食指上的印记,是小瞎子十三岁那年,趴在自己桌边睡觉时,蜡烛的烛芯掉下来烫伤的。
小瞎子疼得嘶了一声,秦路延心疼了好多天。
不过那时候秦路延还不叫秦路延,他姓路,叫路凌,简柒南喊他哥哥。
简柒南被带回家那年才十岁,瘦瘦小小,满身伤痕,凶得像只小野猫。
别人都开玩笑说这狼崽子养不熟,只有秦路延觉得,他的小瞎子很乖,会笑,会冲着他露出软乎乎的小肚皮,然后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放学,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再后来一切都变了。
秦路延不满足于此,他想要简柒南,从各种意义上,他要这个人完全属于他。
他们拥抱,接吻,做最隐秘最亲密的事,疯狂又克制。
路凌生性冷淡,跟谁都不亲,唯一的一分炽烈,他留给了简柒南,可后来简柒南却不要他了。
他从来没想过简柒南会不告而别,一走就是六年。
秦路延想过无数种重逢的情景,每一种都是他怎么亲手把简柒南揪出来,把他抓回家,想过无数种让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听话的方法,唯独没想过会这样毫无预兆的遇见。
秦路延喉间干涩,喉结滑动了下。
简柒南弓着身子,后脊骨骼透过薄薄的t恤印了出来,骨架已经脱了少年气,脖子上挂了个不伦不类的项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染发了,还打了耳钉。
小瞎子能看见了,也长大了。
却认不出他了。
秦路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疯狂冲撞着胸腔,苦从舌根泛上来,几乎要将他的呼吸逼停。
涂完药,简柒南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好了,平时注意别碰到水。”
简柒南抬起头,秦路延目光淡淡垂下来,两人视线再次撞上。
简柒南的眸色偏棕,睫毛纤长,两道深深的双眼皮冲淡了些许戾气,近距离看,那张脸很容易让人心生怜爱。
秦路延长眸深敛,眼中情绪明灭不定,深深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你这双眼睛,还真是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18:00日更,不更会请假,评论区有红包掉落~
攻受无血缘关系,六年前两人亲亲时,双方都已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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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醋精赘婿攻vs沙雕软萌小太阳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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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惟穿书了,穿成了赘婿逆袭文里黑化男主的联姻对象。
小说里,炮灰原主使尽手段,强迫男主入赘到他家,结婚当晚,男主的眼神冷漠嫌恶:“同床?想都别想。”
于是他对男主折辱谩骂,作天作地,最后男主黑化逆袭,他成了下场惨烈的丧家犬。
余幼惟穿过来时,正值结婚当晚。
不肯就范的男主身着单薄里衣固执地站在雪地里,眸下暗潮汹涌。
余幼惟颤抖着手,一个滑跪把羊毛大衣裹到男主身上,战战兢兢:“好一个贞洁烈男!刚、刚才是为了考验你,从此咱们兄弟相称,应付完家里就离婚。”
男主:“……?”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男主黑化后能饶他一条小命,于是——
男主被诬陷偷东西,余幼惟替他澄清。
男主被长辈训斥教唆自己乱花钱,余幼惟立马把小金库全部上交给男主。
宴会上有美人对男主示好,余幼惟当即把男主推到美人面前:“他人品好,长得帅,身材棒,我跟他以后会离婚,我不介意——”
下一秒就被男主臭着冷脸揪着领子拎走。
“?”
秉承不花男主一分钱,他自力更生,成了一名画手小主播,给粉丝们画各类花美男,委委屈屈:“我在攒我的跑路费。”
榜一大哥当即给他刷了十个火箭炮。
余幼惟双手合十:“谢谢榜一哥哥,我离婚了请你吃饭。”
终于,男主在商界大展宏图,青云直上,挣脱余家的牢笼成了触不可及的商界大佬,那些曾经背叛他、算计他的人个个下场凄惨。
余幼惟吓得干咽口水,战战兢兢地把离婚协议放在男主桌上:“呼啦!离婚叭!你解放啦!”
当晚他迈着轻松的小步伐,来到了跟榜一哥哥约见的地点。
那男人的背影宽肩窄腰身高腿长,转过来时五官挺拔俊朗……雾草不对!
余幼惟撒腿就跑,却被男人抓回去摁在了床上,满目阴鸷:“强娶我进门,你说离婚就离婚?”
“?!”
余幼惟死命裹紧小被子,抓着床沿不肯就范:“剧情不是这样的!你这黑化的路数不对——”
翌日,他红着脸拿被子裹住自己,恍惚的盯着天花板,盛南霆吹凉药喂到他嘴边:“惟惟乖,吃完药,痛痛飞飞。”
阅读指南——
1、甜文,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