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失重感,耳鸣,恶心。
后悔了,他出来干嘛呢,就他这破身体,去哪都不行,还不如回京看看别墅的装修方案,躲在白鹤鸣那里谁也不敢去找他啊。出来这就是遭罪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飞机到了白鹤鸣为了度假买的房子,医生就给他做身体检查。低血糖,晕机,多休息吧。
他刚刚睡下,手机响了。苏婉赶紧拿走庄蕴的手机。
“庄老先生?您好,庄总不在国内,不是出来度假,是白先生有套房子需要变更手续,庄总过来办手续的。不不不,不是转手卖掉,是白总把这套房子作为礼物赠送给庄总了。白先生事情太多来不了,律师跟着一块过来的、”
电话那头庄爸顿了顿,白鹤鸣真有钱。有钱干嘛还要修改合同,还剥削压迫的这么厉害,逼得庄家步步后退啊。
“把电话给庄蕴。”
“这也不行,刚看完医生睡了。庄总没有长途飞行过,晕机的厉害,吐了好多次了。医生给他打针吊水刚情况好一点。等庄总睡醒以后,在给您回电话吧。”
苏婉把电话一挂,搞定。
白总和庄总都嘱咐过她,一定要学会搪塞,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为什么躲出来?还不是躲避这种情况。离得远不知道情况,手边有事情回不去,身体不好卧床休息,多少的借口啊。
庄爸早就该想到这一层的,或者说庄爸应该知道他大儿子二闺女是什么样子,还是中途叫停了整改,那就不该怪庄蕴撒手闭眼身什么都不管了。
就是不管,只有让庄爸看到最真实的一面,知道白鹤鸣是为了谁才一再让利的。庄爸才知道错在哪了。
庄蕴倒时差再加上低血糖,睡得昏天黑地,吃点东西回去继续睡。好不容易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带着苏婉明姐去海边浪。
看人家会冲浪玩滑板的,他也出来玩,就很不小心的把手机掉进海里了。
失去通讯那也不怪他呀,手机掉海里了啊。
庄爸给苏婉打电话,苏婉说庄总身体不好没起呢,其实庄蕴在打坐吸收海边清新空气。
庄谦给苏婉打电话,苏婉说庄总办理手续不方便,其实庄蕴盯着帝王蟹瞪眼呢,壳这么硬,他怎么吃?
庄妈打来电话,苏婉说庄总出去散步不在家,其实庄蕴在透明的按摩浴缸里享受呢。
庄大嫂去了山庄,四合院上了锁,就连明姐都不在,一块出国了。
庄家一点办法都没有,白鹤鸣发起猛攻。
做生意的人耐心最好了,为了百分之一的利润能谈一个月。
庄家不占理,白鹤鸣算计到小数点后三位,一条一款的合同拿出来商讨,重新做分配。
逼着庄家让利。
最开始签这份合同白鹤鸣真没有占很大的便宜,特别中规中矩还有交情在,让利很大的。现在不同了,必须把让出去的给拿回来。从五五分,庄家让到四六,白鹤鸣逼到三点五到六点五。
然后,让庄谦填补这三个月来所有的餐补费用,不然就把庄大嫂和那食堂承包者送进去,顺便取消了合作中庄家为主的位置,变成白家为主,庄家配合,因为股份的分配,庄家的话语权也被取消了。
不管对方做的是庄谦,还是庄爸,白鹤鸣都不为所动,步步紧逼,压制着庄家必须妥协让步。
庄爸悔不当初也没办法了,想让庄蕴出面,庄蕴摆明了什么都不管,和他无关。庄爸差点吐血。还是在新的合同上签字。
不签不行啊,白鹤鸣要撤资,不撤资就一直耽误下去吧,反正损失对分。白鹤鸣有资本耽误,庄家耽误不起啊。
新合同签完,白鹤鸣看着面如菜色的庄谦,冷冷一笑。
“大庄先生,咱们生活条件都不错,没必要做放屁蹦出个豆儿也要洗洗吃了的事儿。掉价。眼界要放宽,不要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那仨瓜俩枣的还不够买块表,但说出去点太跌份。你至于的嘛?就算大权在握,你也发展不起来。你没那魄力和心胸。”
白鹤鸣说完把资料一收。
“三个月的餐补全部给工人发下去。今天闻天分公司订餐,请工人吃饭。让晏柒的餐厅来负责。”
嘱咐薛秘书,薛秘书马上去办。
白鹤鸣对着庄谦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庄谦的脸白一阵青一阵,庄爸长吁短叹,点点庄谦都不知道怎么骂他。
做出来的这叫什么事儿,这是引子,让白鹤鸣爆发的导火索,还要用劣质的安全帽,白鹤鸣拍着桌子吼,出事儿算谁的?上边下来一个钳子把人砸死了,这算谁的?是不是要共同承担这部分责任,要赔偿?你们庄家缺钱缺到这份上了吗?空手套白狼想用我的钱做生意?挺有钱的地位也挺高的办出这种偷人两棵葱的事儿?脸呢?
庄蕴掌管公司的时候怎么没这事儿?怎么到你们了就有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