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白鹤鸣拉过椅子坐在庄蕴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在掌心亲了亲,摸到他的脉搏,这才常常松口气,浑身的紧绷才松懈下来。
“你也太不听话了,你要是和我走了,能受这份苦吗?”
大概感觉到了人已经换了,庄蕴微微睁开眼睛,茫然的眼睛转了转,白鹤鸣弯着腰凑近了他,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还难受?”
庄蕴带着氧气面罩,眨眼的速度有些慢,很轻的点点头。
“活该!让你不和我走。我现在把你带走你也说不出什么了。”
庄蕴眼睛瞪大,眼神内有光了。
白鹤鸣一笑。
“我可舍不得,你也就拿捏住我。怎么就有你这个小坏蛋把人气个半死还舍不得打你一巴掌呢。”
庄蕴嘴唇一勾,似乎笑了,下巴微微抬起,带着点倔强的小傲娇。似乎在说,对啊,一物降一物,我就是天生克制你的!
“是是是,我家三夫人就是天生克制我的,我的心脏啊都快让你吓出问题来了。”
庄蕴手指动了动。
“怎么?”
握住他的手指,庄蕴摇摇头,白鹤鸣掌心摊开,庄蕴的手指在他掌心滑动。
白鹤鸣知道了,他是要写字。
脸上戴着面罩呢,不好说话的。
手指滑动着。
“回?回家?不行,医生说这次过敏很严重,气管都切开了,需要养几天。你乖,不着急啊,我在这陪着你。不让任何人打扰你休息。”
白鹤鸣感觉到掌心的字是一个回。就猜出来了。
庄蕴顿了顿,嘴角下拉,那意思是不高兴了。
手指往外指了指,摇了摇。
“不会让她来陪着你的,我知道,她那是演给我看的,她在这你更添堵,我更不放心。”
庄蕴对他挑起大拇指,白鹤鸣也能接受自己的脑电波了。
“我猜各路妖魔都要登场了。你要是觉得烦,医生说能转院,咱们就回京吧。等事情解决以后再回来。你现在想置身事外他们还拼了命的要把你拖进来。”
庄蕴眼睛闭上了,过了足有五分钟。很轻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