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欺男霸女的事儿干起来还挺爽。挺符合我这恶人的。”
白鹤鸣吃得香,胃口不错,吃得快也不耽误说话,也不觉得粗俗,吞下嘴里的饭,顺便逗逗庄蕴,我这恶人合格吗?
“庄总说,生意是生意,婚姻是婚姻,二者不能混淆。白先生经商多年,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牵扯到婚姻,就是两个家族的问题,弊大于利,希望白先生三思。”
“这是互赢局面,我能结婚有个伴侣,还能做生意方便,没什么可损失的。日后你家人要想插手我的生意,这不太可能,无非就是想借点人脉,这一点我也会斟酌考虑。不该管的不会管。你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不会和我撒泼打滚的胡闹。”
“庄总说,合作不能取消的话,他希望以第三方投资人加入合作,享有共同利益承担共同责任,但是,合作伙伴之间还是明算账的好。钱,可以投资,人,不能搭进去。”
“我只要人,不要钱。”
“庄总说”,”
“你让他自己说!”
白鹤鸣把筷子一放,点了点庄蕴。
“你有嘴会说话,什么都是你秘书说,你就不怕你的嘴退化了?有什么想法你直接和我说,不要来个传声筒。他是你的秘书,不会读心术,你想说什么他不能全都表现出来。”
脸色有些严肃,没有人是哑巴,是哑巴还会手语,庄蕴是完全拒绝交流的,不是自闭引起的,而是他拒绝和人多接触,不得不出现这才露个面。
人是群居动物,不能说太合群,也不能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
沈安是他身边的秘书,沈安也有自己的下班时间,沈安不在身边呢?
沈安也是根据庄蕴的一举一动面部少的可怜的表情揣测他的意思,总有猜错的时候。
他不会表达吗?不会说话吗?话少没事,该说的时候也要说呀。
最基本的,他要说一句我爱你,庄蕴还要沈安做传声筒,回一句我爱你吗?这不会太诡异了吗?两个人的恋情三个人参与,其中那个是起到传声筒的作用,这谁接受得了?
坐着都快一小时了,一直是沈安在说,每次开口都是庄总说。
庄总说什么呀?沈安你是秘书,不会读心术。你是机器人吗?庄蕴身上贴着一个大脑感应贴片,实时传到你这个机器人身上,把脑电波翻译成语言,你再复述出来?这是不是太高级了。
没有人耳背,没有人语言障碍,直接对话吧。
“沈秘书,这事儿还是我们俩来决定,你下去吧。”
沈安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看着庄蕴,不放心啊。
庄蕴的心思不好猜,和朋友在一起都很少说话,更别说别人了。平时看着像个木头人,内心一团火呀,那脾气也燥着呢,第一次第二次都打起来了,谁说这第三次打不起来?打起来庄蕴肯定吃亏。
“他已经让你们惯的生活不能自理了,再这么下去他就废了,虽然现在也有点废。你不是他的大脑身体零部件,你日夜守着他帮他传递消息,不管你有没有自己的生活开多少工资。我就问你一句,我们俩结婚滚床单,你是不是也在一边替他喊啊!”
白鹤鸣混不吝,什么话都敢说,沈安的脸腾地就红了。
“不打扰二位。有事叫我。”
沈安赶紧走,走的还有点狼狈。几乎落荒而逃。
“不懂事!你这秘书该换了。”
白鹤鸣摇头,这么没眼色的秘书真的该换换,就比如他的秘书就很好,知道今天三爷和未婚夫见面吃饭,特意买了小包装润滑剂放到三爷的口袋里。
庄蕴咬咬牙,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是来和平谈判的,在吵起来人身自由都没有了,我忍。
他很会自我开解,审时度势以后,找到最利己的方式。
白鹤鸣端着饭碗就坐到庄蕴身边吃。
“这不吃那不吃的,我听了听,海鲜是可以吃的。吃虾仁吗?”
端起那小盅的虾仁蒸蛋,这个组合庄蕴能吃吧。不是那么多苛刻条件内的。
挖了一小勺,嫩黄的蛋羹,雪白的虾仁,香气扑鼻。放到庄蕴的碗里。
“尝尝,味道不错。”
庄蕴推开碗。摇摇头。
“是不爱吃还是你忌口?修道也不是和尚不能杀生,饮食清淡就行,试试吧。”
庄蕴还是摇头。
“辟谷嘛,我知道,你这是服气辟谷啊,这不行,很伤身体的,哪怕就是两三口清淡的也要吃点。要不我给你弄点干果,核桃杏仁的?”
庄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行吧,你不吃,那咱们就不谈,什么都不谈。按原计划办!”
就不信逼不出庄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