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敷衍的回答。
“没有?那你老公干嘛打他的弟弟啊?”秦近淮一脸八卦的问。
我:???
秦近淮看出了我是真的毫不知情,他也很讶异,一边翻出手机,登上脸书,一边指着上头言守礼最新更新的一条图文,道:“你看,这要不是你老公打的,整个狮城还有谁能让言守礼吃瘪的?”
我:!!!
图片是言守礼的一张郁闷的自拍照,一边的眼眶乌青着,眼角依稀还破了一点皮。
文字却是用英文写的一句:“这是说错话的代价……”
文字后面还配有3个大哭的系统自带表情。
底下几百个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网友在看八卦。
言守礼发帖的时间,约莫是两个多小时前。
那时候的言守箴,应该刚熬好了山药枸杞粥,就直奔言守礼的别墅,找他算账了。
如果不是他跟高庆提到了胡杨……
秦近淮见我一脸震惊的模样,赶忙收起了手机,讪讪的道:“那可能是我想多了,说不定是演迤的家暴呢!听说昨晚演迤被惠一心坑走了她最喜欢的珠宝,那可是好几百万啊,竟然全捐给了非洲救急儿童工程,她肯定无处发泄,就找守礼出气了。”
我想告诉他,坑走演迤珠宝的,不是惠一心,是言守箴,不过秦近淮对这事并不太关心,他是得过言守箴帮助才度过家族难关的,自然要为刚才不小心在我面前抹黑言守箴而洗白了。
“说起来啊,我这个老朋友最近变得可多了,以前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工作狂,加班加点是常事,不过你到了狮城之后,他都堕落到好几天不上班了,就在这别墅里远程指挥,实在没办法去总部大楼了,迟到早退也就算了,我们找他出去喝几杯,他直接关机,找不到人不说,要是谁的电话打到别墅来,还会被他拉黑……”
我:……
他却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表示我对言守箴的“改造”功不可没。
其实狮城每天到华国的航班很多,只是抵达宛城的就一班,我昨晚如果真的做得到走得利利索索不拖泥带水,大可以乘坐抵达省会屏城的航班,再转机回宛城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样做。
大概是我心里还是想给言守箴一个机会的吧……
只是自己不愿承认而已。
秦近淮的小别墅靠近海边,他自己有一艘游艇,他曾在那艘游艇上帮言守箴录制过一则短片,所以他邀请我出海的时候,被我断然拒绝了。
他其实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知道有很好打发时间的地方和娱乐项目,不过因为我性子喜静的原因,也被我统统拒绝了。
这个时候的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就连最喜欢去的乐器室,也都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
其实我不愿演奏,是因为乐器室里,每一个角落,每一件乐器,都有属于言守箴的回忆。
言守箴知道我不愿意呆在有他影子和气息的别墅里,才会让秦近淮过来接我离开的。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以退为进的计策。
其实就算躲过了狮城的乐器室,也躲不过宛城的乐器坊。
乐器坊的卧室里,有更多我与言守箴的旖丽回忆。
以及楼下坐在柜台里的宜秋,我该怎么告诉她胡杨的真实身份?
“玩吗?”秦近淮的声音灌入我的耳膜。
我抬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任逍遥的全息网游!”秦近淮拔高了声音,似乎对我的心不在焉有点不满。
任逍遥是汉译网游名,就是那款宜秋曾经带我玩过的全息网游。
也是言守箴指使胡杨混进去,试图“破坏”我和宜秋情感的那款全息网游。
“不……”我的心一痛,摇摇头。
“就猜到你也不喜欢玩,”秦近淮耸耸肩,“言守箴也不喜欢玩,以前倒是有过一段时间很沉迷,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再玩过了,他的账号就成了我的仓库号。”
我:……
言守箴竟然也玩过那款游戏?
不过这也不奇怪,我曾经有过一段日子被宜秋带入这款网游的,说不定那个时候的言守箴,也注册了一个游戏id,远远的在游戏的某个角落里,看着宜秋带我一起升级,还曾亲耳听觉宜秋甜甜喊我一声“老公”……
这样的念头一经滋生,便怎样也没有办法清除。
“言守箴的游戏id名字,叫什么?”我提着心问道。
“很难听的,”秦近淮取笑道,“叫箴爱一笙!”
他突然睁大眼睛,大声叫道:“啊?我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