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师不太靠谱,但学生本身实力也是可以的。他们受了一点伤,但并没有危急生命。
所以五条悟只是看戏一般地蹲在边上,还不让我插手,我当然不会插手,有他看着就代表了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我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不过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评估一下学生们的实力,看看他们这几天的训练如何。
少年们见不惯我们这种袖手旁观的行为,一边打一边骂,一个不留神被偷袭了,注意力立即重新转回去,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的敌人。
也不知道从进来后过了有多久了,只觉得时间似乎有点过长,再加上之前并没有睡午觉,五条悟在边上,气氛显得太轻松了,我竟然觉得有点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五条悟扭头过来看我,又抬头看了看天,笑道:“不是吧,现在还是白天诶?”
我有点窘迫:“这没法控制吧?”
他站起身拍拍被无下限阻隔开的灰,一边迈步走进战场中心,一边喊:“加快点速度哦,你们睦月老师想睡觉了。”
野蔷薇正把一根钉子抛起来,闻言立即狠狠地砸了下去,破口大骂道:“笨蛋!无良教师!你有本事自己来啊!坐在边上看算什么?!”
我觉得她可能不知道,她把我一起骂进去了。
五条悟好脾气地应了两声,一手一个把少年们从里面拽了出来,然后扔到了我边上,道:
“所以我现在不是出手了吗?惠,找一家好一点的旅馆吧,顺便再搜一下有什么好吃的餐厅,吃了饭之后我们去睡觉——”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处理完了所有的咒灵,帐却没有消除,他飞上高空,「茈」在他指尖成型,气浪掀起他的头发,我恍惚觉得看到了年少时候的五条悟。
他好像一直没怎么变。除了性格上略有调整,其余的一如往常。
野蔷薇瘫在地上喘着气,顺平坐在她边上,也是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只有悠仁和惠尚且该还有点行动力,一个用水洗了手拿着手机,一个弯下腰问我问题。
“睦月老师,是头又痛了吗?”
我摇摇脑袋,笑着说:“不是啦,只是睡眠不够。”
再加上动用了精神力,觉得困倦是正常的。
一般情况下,如果我觉得困,我直接就会给自己一个「深睡」,瞬间回到最佳精神状态。
但是在这种有人监督的情况下,我还没这个勇气。就怕五条悟反手把我告到了小哀那里。然后我就要经历惨无人道的限制出行以及魔音灌耳。
当然我也挺怕他生气。虽然五条悟的性格不是爱生气的性格,但是偶有触犯他逆鳞的事情出现,他一生气,周围立马遭殃。
印象里为数不多的几次他生气,少年时候因为打游戏和与夏油杰吵架居多,成年后因为高层制度、学生安危和我居多。
大概就像是他知道我的生气点,我也知道他的生气点,在自己这一方面,就是不听指令。
动用术式、擅自行动什么的。一旦触及这两点,立刻就会变成世界大反派,然后下一次就会和小哀联手限制我的出行。
我也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以前太乱来了,给他们留下了阴影,所以尚能理解。
我没忍住,再次打了一个哈欠,感觉今天好像确实是比之前更容易困了,身体素质似乎也都有点下降。
回去之后和学生们一起训练好了。
没多久帐开始落下,露出这里原本的面貌,那座寺庙里的人也已经因为咒灵的存在而死去,现在只有血迹能表明曾有人类生活。
悠仁气得踢了一下墙角,看着满地的狼藉,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摸摸他的脑袋:“好啦,别想太多了。我们走吧。”
虽然嘴上说着让他别想太多,但是自己免不了开始思索。我十一年前来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正常的样子,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这里还并没有被设下帐。
而我前去处理鬼城寺晃,是在五年前。我查明到一切事情的起因是他,则是在六年前。
也就是说,至少在五年前之前,到十一年前,他的身份都是鬼城寺晃。这个帐,应该是在他的「鬼城寺晃」身份死亡之后才出现的。
也就是,顺平经历的「重复咒灵」事件的那个罪魁祸首。
这两件事应该是连在一起的。
也是咒术师或者诅咒师吗?回去之后应该可以让伊地知把五年来失踪或死亡的诅咒师或咒术师名单整理出来,然后再一个个去查现任咒术师或诅咒师里谁的脑袋上有一条缝合线。
缝合线?
难不成是脑子?能够留下自己的咒力残秽,也就是说不是咒灵而是人?
术式应该就是个躯体控制有关?只有自己成为某个躯体的一部分就能操控躯体什么的。
这什么恶心的术式。
我想我肯定面部表情相当奇怪,以至于五条悟好奇地看了我一眼,问:“在想什么?”
我把我的猜想说给他听,他摸着下巴说我好聪明,他和杰就是这么推测的。
我寻思着这话是不是有点嘲讽的意味,默默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好久之后遽然以拳锤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