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的啦。”五条悟说,“大不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对吧,杰?”
夏油杰按着太阳穴,抬眸无奈地应了一声:“嗯……”
在全部说完之后,大家又唠叨了两句,随后才出去了。
像我和五条悟、夏油杰这种伤得比较重的,就在病床上躺了一天,睡了一天。
那天阳光还挺好,落在我被子上,有点耀眼。我闭着眼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邻床那边说:“小疯子……”
我迷迷糊糊地睁了一下眼:“悟?”
那边像是闭了嘴一样,没了动静。我等了一会儿,他没下文,就彻底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伏黑先生下手太狠了,不光我有点后遗症,夏油杰和五条悟也有点后遗症。
特别是他们两个人没有收到伏黑先生的暗示,就这么因为信任所以被背刺了,尤为痛苦,后续高专众人再去工藤家集合的时候,总免不了要吵几架。
我问过父亲,当时所有人的死亡是不是他们计算好的?父亲有点后怕地看着我脖子上的伤口,说不是。
“我只是和甚尔说,把伤害范围尽量缩小,能不伤人就不伤人。”
我于是去问伏黑先生,伏黑先生一手拎着惠,懒洋洋地抬眸说:“啊,毕竟当时没有别的办法了。不重伤你们的话,根本杀不了星浆体,星浆体不杀死,计划就不能进行……用那种眼神看我干什么,我可是没有杀你们的医生的。”
所以伏黑先生的战略是,留下医生。然后把我们打到半死不活,这样既可以杀了星浆体,又可以在最大范围内保证我们存活。
我简直不能理解:“你捅了悟的脖子和脑袋,差点把我脑袋砍掉,你说这叫半死不活?”
是我脑子有问题吗?
五条悟还说我爱赌,这人才爱赌吧?这但凡我没有做计划,就全员死光了诶?!
伏黑先生很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父亲说的,相信你。”
我:“……”
当天的惨状把小哀也吓了一跳,她从硝子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冷嘲热讽了我两天,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看来在组织杀了你之前,你会先被自己玩死」「阿拉阿拉,我以为你会把脖子递过去给别人砍呢」“是不是觉得自己会了反转术式就无敌了?正好过来给我做小白鼠吧……”诸如此类。
理子的后续事情我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为这事跑了一个月,每天回来之后必定要臭骂一顿上层。
就连夜蛾老师也因为这件事情被叫到高层说了好几遍。他虽然也很生气,但从来没说我们做的不对——毕竟他也是叫我们破坏任务来着的。
理子没有进入高专学习,她和工藤、小兰在一所学校里,只不过是在初中部。
我拜托他们照顾她,上下学的时候接送一下,他们也欣然同意,并且乐于从理子那里得知我们这个世界的消息。
不过因为自作主张,我们被迫接受了一堆任务,硝子整天睡在手术室里,而我们三个人整天外出。
星浆体的事情让我意识到了高层里有一些败类,在出任务的间隙里,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琢磨了一下,总觉得有些地方很怪。
第一就是,组织的人究竟是从哪里得知星浆体、星浆体保卫事件、星浆体保卫人员的?
第二件事是盘星教是怎么知道这一系列事情的?这个问题伏黑先生给了我答案,他说盘星教从很早以前就和咒术界有关系,和天元有关系,是天元的狂热追求者,知道不足为奇。
然而第三件事,就是这件事情的后续怎么样了?高层虽然每天都在给我们找茬,但是却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说天元大人的后续事件怎么了,是进化了?进化的方向对人类无害吗?还是说他们新找到了一个星浆体?
还有第四件事情,星浆体事件,究竟是上层在敲打我们,还是只是无意为之?虽说是天元大人指定,但这个指定,背后是否有其他人?
所以我说我讨厌动脑筋。
操控咒灵自杀之后,我走出帐,正好看到群聊频道上五条悟在喊话夏油杰叫他带伴手礼,夏油杰叫他别吵吵他还在祓除咒灵。
我笑了一下,打字问道:“祓除咒灵的时候还在回消息呀,杰,未免太不给咒灵面子了。”
夏油杰道:“反正都是要被祓除的,面子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啊。”
语气很狂妄啊杰。我愉悦地想,却没觉得有半点错误。
日子又重新慢慢踏上正轨,时间到了九月份,我们二年级的交流会,又开始了。
因为三四年级的前辈不是出任务就是没有。所以这一次照旧是从一年级抽了人来凑人数,听说京都校那边也是这样的。
二年级的交流会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而且讨厌的一次交流会,讨厌这一次完全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叫做禅院直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