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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浅既说无事,二当家便随口找了个理由遁了,临走前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浅,谢浅被他看得发毛,摆摆手让他赶紧走人。
“老二今日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还一直往我身上瞅,”他走到沈鄞身边,指了指自己,颇为费解,“是沾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沈鄞道。
他大概能猜出其中原因,毕竟那会阿浅意识涣散,他虽已陷入**,却并非对外界毫无感知,自然知晓有人过来。
不过……他一退出点阿浅就哭得厉害,便也暂时顾不得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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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谢浅更疑惑了,不过他很快就不在意了,“算了算了,待我后面再找他问问,寨里的兄弟向来都是直话直说,还从未这般转弯抹角过。”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向沈鄞,“其实飞云寨虽以土匪之名著称,但确实没做过什么坏事。”
“这寨子倒不是一直都有的,也如桃花源那般,祖辈来此安定,族人便也在这住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又道:“那年战乱,赋税繁重,官银久久未到,或是从来就未发出,也或是半路进了谁的手里,南岭是进京要塞,他们便起了歪心思,干了那等营生。”
“只不过这头一回便碰着了我,”谢浅嘴角多了抹浅笑,“他们在我手里自然没能讨到什么好,后面他们要认我做老大,我便就做了。我爹娘是武林中人,潇洒肆意,我自小独自闯荡,年岁渐长却想着安定下来。”
“明承帝荒yín 无度,又偏宠宦吏,甚至还想割让城池求和,整个朝廷从根子里就烂了,位子本就做不长,安国侯起兵造反也是迟早的事。不过自那新皇登基后倒好了不少,从缴灭青雨门一事便可看出,咱们这位皇帝,手段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