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他们是匪徒,那么青雨门才是匪徒中的匪徒,真正的穷凶极恶之人。朝廷大力派人歼灭,其元气大伤,不过仍跑了些余孽。
这可有意思了。
在任官员同通缉匪徒相勾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胡彬没看上去的那般无害,他背后的势力自然也不简单,凭着他们寨子上下几十号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过去就是送人头的。
这时该忍。
再按捺一阵,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不过忍归忍,吃了这么大一个闷头亏,气还是要出的,所以飞云寨便过上了天天给胡县令找茬生事的生活。
比如……蹲点去他屋里偷点东西,放几个死老鼠,再装鬼吓一吓人,也不是不可以。
谢浅出来的时候,前厅还在喝。
他也喝了不少,脑子都混沌了,走到外边吹了吹冷风,才清醒了点。他其实不善喝酒,只是入乡随俗,渐渐把酒量练上来了些,但是也禁不住一堆人拥上来灌。
不过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大家都高兴。
他要娶夫人了。
二当家跟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大正蹲在门口傻乐。
谢浅看着他,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即又眨了眨眼睛,“白水,我应是醉狠了,看你都有两个脑袋。”
“老大,今晚可醉不得啊,”二当家语重心长地说,“**一刻值千金。”
“我知道,”谢浅缓缓站起,嘴角止不住得上扬,“夫人该等急了,我马上过去。”
他晃晃悠悠走了没两步,就又回来了,从袖子里摸出那个小盒子,压低了声音道:“那脂膏,就只涂到那里就行了罢。”
“对,”二当家点头,毫无保留地向头一回开荤的寨主传授经验,“一次别涂太多,那东西遇热即化,效果极好,可减轻承受方的痛楚,还能催情助兴,最适用不过房事。”
他话说到后边还带了些揶揄。
谢浅听得有些耳热,不过他仍是认真听完了,拍了拍二当家的肩,道:“行,老二,倘若今晚用得好,明天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