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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爱过你仍然是福份(1 / 2)

见凌子夜怒瞪着自己没动作,任祺安掏出手机:“要我现在告诉大家吗。”


凌子夜甚至听到自己牙齿刮磨的声音,但最后,他还是颤着手拾起了叉子,将食物送进嘴里,艰难地吞咽。


“乖。”任祺安顺顺他的头发,“以后也要听话,知道了吗。”


凌子夜没回答他,头发却突然被他一把攥住猛地一拽,迫使他仰起头:“我在问你话。”


任祺安想自己一定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因为他通红的眼睛里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更不可能有爱,只有灼灼燃烧的恨意。


但任祺安觉得无所谓,有爱就会有恨。就像他现在也恨极了凌子夜一样。


他只是有些嫉妒,自己从没有成为过他的底线,他口口声声说最爱的是自己,最后为了他的大义抛弃的也是自己。


就这样疯狂撕咬着彼此纠缠,好过被他抛弃自我折磨。


被关在这里的第二十天,凌子夜的发情期在身体机能紊乱的作用下提前到来。


任祺安推开地下室大门的时候,里面的信息素就像一缸被打碎的陈酿四溢的香气,无孔不入地溢散到每一个角落,任祺安绷着理智的弦,却还是像被他的枝条牵引着一般去到他面前。


他蜷缩在墙角,衣服褪了大半,冷汗将他的长发黏在脖颈和胸前,他手指紧扣着自己的腺体,指甲嵌进去,似乎是想缓解发热躁动的症状,但即便用力得指节泛青,鲜血滴落一地,他仍然浑身颤抖着痛苦地喘息。


尽管按时吃饭,他还是肉眼可见地消瘦。任祺安甚至能看见他后颈延伸到后背嶙峋的脊骨,畸形凸出的肩胛骨仿佛要挤出一对翅膀,带他飞离这里。


“给我…抑制剂…”他艰难地开口。


任祺安刻意释放出信息素,看他被水雾朦胧的眼逐渐失焦,冷冰冰道:“你不是抗药体质吗,抑制剂能起多大作用。”


“给我……”他攥紧任祺安的衣襟,手臂攀上他肩膀凑近他脖颈。


前几日脖颈被他咬的伤口还没痊愈,但即便存在被他一口咬死的风险,任祺安也没有推开这几日以来都万分抗拒自己触碰的他,只是抬手抚上他脊背,指尖摩挲过一个个山峦一般起伏的骨节。


他深深嗅着任祺安的信息素,像一个毒鬼,细细舔舐他每一寸裸露的皮肤,觉得不够,又在他肩膀上咬下口子,吸噬流淌的鲜血,等到血液流干,他又咬下另一个。


他粗暴地撕开任祺安身上的衣服,却又在意识短暂回转时猛的推开任祺安,但无济于事,任祺安的信息素包裹住他时,他还是像一条被遗落沙地濒死的鱼,饥渴又疯狂地窜入唯一可见的池中,拼命地呼吸。


他的意志力并不薄弱,即便在发情期,他仍能克服身体的本能凭意念保持理智,但那是以前。


不过短短二十天,他的精神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噩梦、黑暗、孤独迅速侵蚀他,将他自以为坚如磐石的意志削成了碎片。


“给我……”


“给你什么?”任祺安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他轻得像一片羽毛,抓也抓不住。


任祺安粗粝的指腹带过他滚烫的皮肤,遗留一阵剧烈的颤栗,他不安又躁郁,喉口不间断地溢出零碎的低吟,却不回答。


任祺安掐住他下巴,又问了一遍:“给你什么?”


他还是不回答,只是低声呢喃道:“我好难受…”


“你把我当工具吗。”任祺安拽住他的头发,“你知道我是谁吗。”


凌子夜想自己并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清醒着、却被**的**驱使着去屈服于一个亲口说过恨的人、一个让他沦落至此的人、一个让他失去自由的人。


所以他没有说。他只是假装意识全无,毫无顾忌地放浪失控,拉着任祺安一起沉沦。


“让我舒服一点…”他说,“谁都好……”


话音未落,他被重重摁到了墙上,/,手指紧扣着墙壁猝不及防惨叫出声。


他太瘦了,也太虚弱了,任祺安原本想就这一次对他温柔一点也好。


可是任祺安又总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激怒,杀了他之后再自杀的念头不止一次在脑袋里徘徊,被硬生生压回去之后那愤怒又在体内无限膨胀,让任祺安完全失控。


他要凌子夜以痛的名义永远记住自己,刻骨铭心,让他知道自己给他的不是能被别人轻易所取代。


他将毫无还手之力的凌子夜按在墙上,反反复复地撕咬他已经血肉模糊的腺体,碎石凸起的墙壁像一块刚拆封的新砂纸摩擦着他的后背,很快刮出大片的血星,将他已经满是碎玻璃留下的零碎伤口的皮肤再毁坏,疤痕都撕扯开。


他痛得龇牙咧嘴,发疯一般又踢又踹,任祺安被他弄烦了,又拉过锁链把他两条腿脚腕也铐了起来。


他毫不留情地把指甲嵌进任祺安的后背拉扯出一条条狰狞的血痕,又伏在他身上猩红着眼撕咬他的手臂和肩膀,任祺安完全愿意相信如果他手上没有那对抑制手环,他会立刻用那馥郁溢香的花枝将自己绞成一滩碎.肉。


任祺安像是没有知觉,只顾着冲他发狠,仿佛给他增添疼痛就能抵消自己身上的一样。


任祺安以为宣泄愤怒和恨意的自己能在他的惨叫声中得到一点点的慰藉,但是没有,这颗原以为已经麻木的心和他的身体一起被撕裂,鲜血淋漓。


不知过去多久,他昏睡了过去,理智回笼时,任祺安把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满身的伤痕,又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里不见天日,他的皮肤已经没了任何血色,在冰冷的白光灯下呈现出一种接近尸体的惨白,透明又单薄地包裹着骨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血肉、没有情绪、没有灵魂。


醒来时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漠然地看着同样遍体鳞伤的任祺安替他抹药,听任祺安一遍又一遍向他忏悔道歉也毫无反应,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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