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夜呆愣着摇摇头:“我不走…”
任祺安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却不相信,怕他逃跑似的,又紧拥住他:“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凌子夜手指揉进他发间,指尖抵到他耳朵根,细腻的绒毛柔软又光滑,只是轻轻触到,他便十分敏感地缩了缩耳朵,掸了好几下,却也没收回去,只是抱着凌子夜不肯松手。
凌子夜又得寸进尺地捏了捏,另一手握住了他尾巴,本是想趁他不省人事占尽便宜,颈侧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凌子夜吃痛地闷哼一声,本能地挣扎,却被他牢牢钳制住,逃也逃不脱。
凌子夜想他只是一时占有欲又上头,想再加固那个临时标记,但又找不对地方,只能胡乱撕咬。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停顿了片刻,便又抱着凌子夜将他放平到床上,垂首细碎地吻他唇角、脸颊和眼尾。
凌子夜没反抗,只是陷在床被里搂着他脖子任由他去,直到身体感知到某种异样。
凌子夜绷紧身体推了他一把,红着眼睛:“任祺安——”
他不要在任祺安意识不分明的情况下被这么随意地永久标记。
任祺安今晚第三次被他推开,有些无措地看着他,没再动作,但也没退出去。
“你想好了吗。”凌子夜问。
任祺安似乎听不进去,只是目光迷蒙地看着他,没说话。
“我问——”凌子夜微微蹙起眉,抬手用枝条缠住他的手臂和腰腹,缠得很紧,试图用疼痛让他清醒一些。
“你想好了吗。”
细嫩的枝条嵌进他皮肉,勒出几乎要渗血的红痕,他眼神清明了些,目光缓慢地聚焦,忍着疼痛咬牙道:“你是我的。”
“——永远。”
“那你呢。”凌子夜拽着他尾巴,“你是谁的。”
任祺安低喘道:“……是你的。”
凌子夜看了他片刻才扬起唇,重复了一遍:“你是我的。”
“只有我吗…?”
“只有你。”凌子夜说,“一直都只有你。”
“嗯……”任祺安搂紧他,托着他颈侧咬住他后颈。
凌子夜挣脱开,抬腿勾着他腰往下拉:“不是说永远吗。”
任祺安从他颈间抬起头。
“给我永久标记。”凌子夜说。
“嗯——”凌子夜疼得战栗不止,下意识将平整的指甲嵌进任祺安后背,带过浅淡的抓痕,还嫌不够,又湿着眼睛一口咬上了他颈侧,毫不留情地刺破他皮肤,舔尽每一滴血才松开他的脖颈。
任祺安被尖锐的刺痛激得清醒了些,凝神看他时,他唇角还残留了一丝鲜红的血迹,那双柔美动人的眼眸里闪着嗜血的光。
“凌子夜——”任祺安哑声叫他,微蹙起眉略带不悦。
“怎么,”凌子夜勾唇直视着他,“只许你咬我吗。”
任祺安无言以对,凌子夜又说:“你每次都弄得我很痛。”
闻言,任祺安又折起了耳朵,垂头埋进他颈间,没再乱咬,只是将手指陷在他发间托着他后脑细碎地吻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不起。”
凌子夜愣了愣。
“我不够好。”任祺安搂着他,“对你也不够好。”
凌子夜笑笑,抬手抚上他发顶,掌心带过他柔软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柔声说:“你很好,宝贝。”
任祺安看着他,缓慢地摇头,凌子夜又说:“——我只爱你,你怎么会不好?”
“不好。”任祺安似乎又有些犯迷糊,目光空空地一遍遍重复着贬低自己,垂着眼睫显得落寞,“但是你不能离开我…我会对你好。”
“真的吗。”
“我不喜欢说谎。”任祺安一本正经道。
凌子夜抿紧了唇,心想的确,从来到他身边开始,他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从没有说过半句谎话。
不像自己。
“乖。”凌子夜亲亲他耳朵,也知道今天的任祺安是限量版供应,有些舍不得放开,还想哄骗他说更多。
“那我骗了你,还生不生气。”
“生气。”他答得很快,仿佛已经成为了潜意识,但紧接着,他又说,“可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