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祺安不说话,只是一股狠劲儿上来,没等他做好准备就扣住他就要往下摁,凌子夜却突然痛呼一声:“我的手…”
任祺安立马松了手:“怎么了??”
“还是有点痛…”凌子夜说,“你再等一会儿。”
任祺安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凌子夜显然是故意惹自己不快,又搬出手疼的由头让自己不能对他怎么样。
但看他自己慢吞吞地弄,任祺安又心痒,索性说:“我帮你。”
“不用——”凌子夜很快拒绝,任祺安却不管他,一把抓开他的手:“不是手疼么。”
凌子夜咬紧嘴唇,心说手疼归手疼,也比被他几根手指就弄到要体面一些。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两天没休息好,精神不济,比以往还要更快一些,任祺安稳着他跪不住的身体嘲讽道:“你这样的,还需要什么alpha,用自己的手就可以了。”
凌子夜没有余力和他斗嘴,只是一把抓住他手臂:“够了…”
任祺安看着他已经失神的脸,“现在才三根。”
“你轻一点…手疼…”
任祺安笑了一声:“手疼是手疼,我轻一点,你就能少疼一点么。”
“嗯…”凌子夜眨眨眼睛,“你抱我一下,就能少疼一点。”
任祺安顿了顿,不置可否,只是抱住了他,嘴上不饶人,却还是轻缓了许多。
凌子夜没一会儿就瘫软在他怀里,费力地抓住他的手臂:“还生不生气。”
“生气的。”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在生气,任祺安没再给他任何整幺蛾子的机会,/。
他一声呻吟断在喉咙口,很快掉了眼泪。
“少给我装。”任祺安掐着他肩膀,愈发不留情:“演了这么久,还没演够么。”
“刚刚不是很嚣张吗。”
“要挑衅我是你,装可怜也是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凌子夜。”
凌子夜没力气回答他,只是柔软的指腹嵌进他后背不停倒吸着凉气,满脸都是纵横的生理性眼泪。
任祺安看他似乎是真的很疼,停顿了一下,抬手抹抹他眼泪:“有过那么多alpha,怎么还是一点吃不下。”
“没有很多…”凌子夜带着哭腔,“就你一个……”
任祺安半个字都不信,死死按着他肩膀:“说谎。”
凌子夜也顾不上许多,胡乱地抬手推他:“我累…”
“怎么在床上就那么娇气。”
“跟你就娇气。”凌子夜搂住他脖子讨好地凑上去亲亲他唇角,“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凌子夜只是和他说笑,任祺安却沉吟片刻,随即松开了他。
自己对他确实缺了些温柔。
缺了许多。
凌子夜扶着他肩膀撑起身体,从他身上下来,却是跪坐到地毯上,攀着他的腿垂下头。
任祺安下意识想制止,手却被几根枝条牢牢绑住,动弹不了,只能任由他包裹住自己。
他似乎没有经验,有些费力,过一会儿就要停下来缓一缓,弄得任祺安难耐至极,而他下颌酸胀,被抵住的舌根也发涩,通红的眼雾光朦胧,看上去并不比刚才要轻松。
“——你不用这样。”任祺安终于忍不住开口,话音未落便被他舌头一搅激得闷哼一声。
凌子夜抬眼看他,弯起眼:“任祺安,你的话是不是都要反着听,不喜欢就是喜欢,不要就是还要。”
“——还生气就是已经不生气了。”
任祺安咬紧牙:“放开我。”
他总是这样,明知自己不忍心挣断,还总是用那些其实并没有那么牢固的枝条绑缚自己。
“那就是别放开。”
他都咽了下去,嘴合不拢似的,半张着粗喘不止,缓了一会儿,任祺安把他捞起来圈在怀里,顺着他头发腻了一会儿才抱着他去浴室。
他似乎的确累了,软绵绵挂在任祺安身上眼睛都睁不开,还湿着头发就想顶块毛巾去睡觉,又被任祺安揪起来:“吹干再睡。”
凌子夜有些不情愿地靠在他怀里让他吹头发,突然想起来问他:“如果你要洗耳朵和尾巴,是不是也要吹干?”
“就像ann洗完澡要吹干一样。”他又补了一句。
尽管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是同一物种,但许是因为ann根本就没有一点身为森林之王该有的威严,任祺安并不很喜欢被与它一起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