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祺安指腹磨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开口:“如果真这么喜欢这条项链,你戴着就是。”
不管再看多少眼,任祺安都无法否认这条项链实在太过衬他的事实,而为此,任祺安可以说服自己忽略这条项链是潘纵月送的这件事。
凌子夜扬起唇角,在他颈间蹭了蹭:“谢谢任先生。”
“乖。”
尽管应允了他,任祺安还是抓着他弄到了很晚,抱他去浴室清洗,再给他抹药。
“你什么时候才能适应一些。”任祺安握着他小腿,“每次都跟上刑似的。”
这么想来,之前和他有过关系的那些个alpha未免也太逊了些。
“没关系…”他攥紧被单别过头,没看任祺安。
他这话任祺安是不信,但就算他真的没关系,任祺安也有关系。
任祺安抱着他躺下,他长不出枝条,也没办法缠着任祺安,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而睡眠一直不大好的任祺安拥着满怀的花香,竟也没花多少时间就沉入了深睡。
然后依然在清晨七点被生物钟叫醒。
凌子夜睡得很熟,眼睛肿了一点,任祺安轻手轻脚爬起来,到房间的阳台上看了会儿海景,还通了几个电话,很快便到了十点,凌子夜还沉沉睡着,恰巧苍绫华叫他出去,他便给凌子夜掖了掖被子,先出了门。
“子夜呢?”苍绫华问他。
“——让他多睡会儿。”
苍绫华皱起脸:“身上还有伤,你就不能克制点吗??”
“……”任祺安知道如果跟她说是凌子夜主动引诱自己,骑到自己头上来,她绝对不可能相信,便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腹诽着苍绫华阅omega无数,也照样被凌子夜那小白花面目迷得团团转,说明自己也算不上好骗。
说话间,戚星灼也从另一头走过来,苍绫华又问他:“裴时雨呢?”
“让他多睡会儿吧。”戚星灼说。
“……”苍绫华嘴角抽了抽,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本来也想在露天酒吧掳一个热情外放的omega回去玩玩的。
“昨天晚上梅比斯那个疯女人在苏坎吉喝得烂醉,给我拨了个电话说了两个小时有的没的。”苍绫华捋了把头发,抱起手臂,“真是烦透了。”
“你的手机没有挂断电话的按键么。”任祺安淡淡道。
“……”苍绫华笑了一声,“只是想知道她又算了些什么而已。”
“疯话罢了,有什么好听的。”任祺安说。
“才不是疯话呢!”经过上次梅比斯预言了裴时雨会回到自己身边,现在戚星灼对梅比斯的每一句“疯话”都深信不疑,“快说快说!她算了什么?”
“我琢磨了一下,大致意思是我们此行原本的目的都能顺利达成,但会出一些小意外。”
“说了跟没说似的。”任祺安扯扯嘴角。
“她还说——”苍绫华看着任祺安,“让你最近多吃点清热降火的东西,小心上火。”
“什么意思???”任祺安心说除了昨晚潘纵月那一出以外,自己心情还算愉悦舒畅,没什么好上火的。
苍绫华耸耸肩:“谁知道。”
“反正啊,她说的你听着,准没错!”戚星灼拍拍任祺安。
任祺安轻嗤一声,不置可否,看见程宛蝶和宋典几个人也过来了,便说:“说正事吧。”
凌子夜醒来时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中午十一点了,但他又趴在床上不想动弹,才缓慢地恢复了一些昨晚的记忆。
是零碎的,他介于醉和断片之间,有些细节完全没印象,只有那快感和疼痛的感受格外清晰。
但想来自己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否则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了。
发了好一会儿呆,他才爬起来穿衣洗漱,原本想再休息会儿,可是躺着疼,趴着疼,站着疼,坐着还是疼,便索性直接出了门,想出去透透气。
凌子夜一直觉得自己身体素质还不错,毕竟在组织那些年的对战里累计上万个机甲也不是白杀的,可是自从来到任祺安身边就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而最不合理的是这明明是两个人的活动,可第二天任祺安却仍然能早早醒来,精神百倍地四处去晃。
不过想来,在组织那些年,他们总是早上七点就要被叫起来,日复一日的高强度训练,自然和自己没法比。
他从房间下到甲板上,有些徒劳地四处搜寻着,任祺安是没找到,倒是撞见了潘纵月和陆子朗。
一见到潘纵月,凌子夜掉头就走,躲瘟似的,还不忘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离我远点】
陆子朗也拉住了潘纵月,两人便没过来,只是隔着些距离和他发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