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的第一天豪门生活,没有出去,就在家里的游泳池游了会儿泳,又去二楼的家庭影院看了一部电影,再吃完丰盛的晚餐,健了会儿身。
晚上,泡在三人宽的浴缸里,品着红酒,欣赏窗外五彩斑斓的繁华夜景。
最爽的是,第一天结婚,管家就告诉她,顾寒声有事,不回家。
哈哈哈,还有比这更爽的吗?
乔沐躺在床上,开起电视,美滋滋的看,累了,打着哈欠关掉,拱进舒服的被窝,心满意足入睡。
此时,加完班的顾寒声略显疲倦的来到和朋友常聚的酒吧,不是那种蹦迪的,而是音乐酒吧。
悠扬的小提琴声舒缓了人一天的疲惫,顾寒声一口饮尽杯中酒液,往后靠在椅背上,单手横搭着窗台,冷峻到漠然的脸有一些别样的情绪。
沈钰一身酒红色衬衣,领口解开四颗,露出性感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肌,他和斜对面一个女生眉眼传完情,收回视线,发现好友情绪不对,纳闷道:“怎么了?感觉你心情有点不好,公司上遇到难题了?”
顾寒声自己给自己倒满酒,没有回,而是又灌了一杯。
沈钰确定以及肯定朋友遇到事情了,看他要喝第三杯,他抬手捂住杯口,正经问:“怎么了寒声?发生什么事情了?就你这冷面阎罗,我除了在你刚接手公司的时候,见你因为生意场上的困难情绪低落过,就没见你心情不好了,所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来,跟兄弟说说,我不能用身体安慰你,但嘴还是可以给你的。”
骚气的话,让顾寒声嫌弃的拧了拧眉。
他拂开朋友的手,倒上第三杯,一口饮尽,终于肯说出原因:“我结婚了。”
沈钰正在喝自己那杯酒,闻言,一口喷了出去。
“咳咳咳……”他呛到了,捂着脖子,满脸通红。
好不容易缓解,他抠着桌沿,不可思议发问:“你说什么?结婚?我没听错吧?是那种需要去民政局领证那种结婚?”
顾寒声漆黑眼眸下敛,情绪依然很淡,他从小就这样,喜怒不形于色,连从小把他带大的母亲有时候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嗯。”
“我去,我靠!卧槽!”沈钰风中凌乱了,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鸡皮疙瘩都起了,“你疯了?怎么会突然结婚?跟谁啊?哪家的千金?”
顾寒声长指敲了敲玻璃酒杯:“你不认识,不是圈子里的人,是我奶奶以前给我订的娃娃亲。”
噗——
沈钰忍俊不禁,一下子笑出来。
顾寒声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沈钰用力抿唇,双手举起:“okok,我不笑了,但你赶紧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娃娃亲?我七岁就认识你,怎么不知道你有娃娃亲?”
顾寒声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酒,言简意赅的向沈钰解释了一下。
沈钰觉得自己像在听小说,“靠,这也太戏剧性了吧?你们家跟女方那边失去联系这么多年,竟然让你爷爷说遇见就遇见了?好狗血啊,不过那块龙凤呈祥的玉佩我的确在你卧室看到过,以前还以为是你家人给你求的什么开过光的平安吊坠呢,搞半天是你的娃娃亲信物?”
“我小时候就知道是娃娃亲信物,但那时候我妈是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而且跟对方失去了联系,所以我没当真。”顾寒声跟沈钰一样觉得这一切太戏剧化,二十多年过去,女方竟然这么突兀的冒了出来。
而他爷爷正好有借口催他结婚,说什么他不结,他奶奶在九泉之下不会心安,还说他不结就愧对奶奶以前那么宠他,甚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用上吊逼他。
他那几天实在是被爷爷闹得没办法了,只能同意。
“那你现在这是打算怎么办?你既然跟人家领了证,你今晚还约我出来喝酒?”沈钰晃着杯中红酒,揶揄挑眉:“你这是让人家守活寡吗?够狠的啊,娶了人家,婚礼没有,连洞房之夜你都不回去?”
“我跟她已经约定好了,互不干涉。”顾寒声冷淡道。
沈钰啧啧摇头,上下扫他一眼:“你的心啊,真是太冷了,就你这种,也不知道那些名媛怎么各个都更加喜欢你,我哪比不上你了?我又帅又温柔,活还好,而你,小菜鸡……”
话未说完,一道寒芒慑来,沈钰嘿嘿一笑,及时改口:“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那你今天是打算跟你爷爷无声反抗?”
“谈不上,就是不想回去,好好的家,突然多出一个人,你习惯?”顾寒声冷笑。
沈钰表示理解,以及同情,“也是,换我的话,我估计跟你一样,咱们男人三十一枝花,结什么婚啊,还是正当玩的年纪呢,走,咱们换个地方,既然你今晚不打算回去,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嗨。”
“你那些聚会我没兴趣。”顾寒声漠然。
沈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揽住他肩膀:“不是那些聚会,去龙山飙车,今晚正好有个局,带你去释放一下野性。”
顾寒声深邃黑眸半阖,眸底一闪而过压抑的兴趣。
沈钰玩得很花,他很多喜欢的,顾寒声都不喜欢,唯独这个飙车两人算是趣味相投,只是顾寒声不像沈钰是闲散富二代,没什么实业在手上,而他管理着整个顾氏集团,根本没多少自己的私人时间,再说了,飙车有风险,他要对自己的安全负责,对董事会负责,对公司负责,也就很少去玩。
但今晚是例外,他想去放松一下。
“走吧。”顾寒声优雅站起,顺手把沈钰的手臂拂开,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沈钰骚里骚气的闹他,非要搂住,还噘嘴作势要亲他:“既然你不回去,要不要哥哥代替你老婆陪你放纵一晚啊?”
这一幕,恰好被圈子里熟悉的人拍下。
但两人不知道,顾寒声反手将沈钰擒住,压着他趴到二楼栏杆上,语调沉:“想死?”
沈钰频频倒吸气,没出息的求饶:“错了错了,声哥,你快放手,疼死了。”
顾寒声没好气的睇他:“别这么恶心,也不怕隔夜饭吐出来。”
他嫌弃的松开沈钰,把西装外套抖平对折,放于臂弯间,步调优雅从容的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