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涓冷笑着起身,望了一眼景监道:“我若是败了这小子,白栋怎么说?”
“白子说了,庞将军日后自是指挥我大秦水师西进之人,不过如今的西方世界还有列强林立,且我军泰半不习水战,贸然发动战争实为不智、更觉不忍,是以当以海盗劫掠,乱其经济人心,而后方得机会。公子顺做了三年海盗,航行数万里、正是在水上杀人放火的行家,庞将军万万不及,不过军中向来都是以实力为先,将军若是不服,比一比也是可以的,但是万万不可伤了和气......”
战争是商业最有效的催化剂,这句话无论放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自从波斯帝国被来自东方的强权悄悄控制,地中海诸国就进入了历史上最微妙的时期;这是白栋带来的历史,因为在真正的历史上,此时的波斯帝国应该是分崩离析、无暇西顾,希腊即将从辉煌的古典时代进入衰落期,马其顿悄然兴起,罗马共和国会击败高卢人,开始四处扩张准备进入帝国时代。可当东方的触角进入波斯帝国,尤其是莫吉娜这个拥有一半希腊血统的吕底亚女王张开她的裙裾绽放在爱琴东海岸时,一切就变得难以捉摸了,希腊人开始通过吕底亚与东方华夏开始了商业交流,来自东方的大量白银和先进思想渐渐融入这个古老的城邦国家,希腊人就像被打入了一针鸡血,开始试图用商业手段稳固他们的领地同时影响亚平宁半岛的罗马人,在漫长的‘野蛮人’战争中,大量消耗资源的罗马人不得不从希腊人手中获得他们需要的粮食和武器,就连野蛮的高卢人也开始试图与希腊联系,而这种结果是华夏不愿看到的,一旦这种初期商业交流变成了完善的商业规则和习惯,地中海很可能会提前出现类似《罗马法》这种可以影响后世法律的世界性‘祖法’,对于准备驾驶着经济和法律双架马车走进西方世界的白栋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坏消息。
真正要征服西方世界、尤其是重视公民权力和法律的希腊和罗马,最佳的手段绝对不是大规模的军事侵略,这一点从三次希波战争的结果就可以得到证明;最佳的方法是从经济和法律层面影响控制西方,因此白栋是绝对不会坐视西方世界变成‘经济共同体’或者‘法律共同体’的,哪怕是有这个可能也万万不成,所以此时最有效的制衡手段就是建立一只‘海盗’jūn_duì ,公子顺这个以‘海盗王’为梦想的男人,正是他几年前布下的棋子。只不过要庞涓心服口服去‘协助’公子顺,那就要看公子顺的本事如何了,如果他输给了庞涓,白栋并不介意重新培养一位‘海盗王’,要得到大秦帝国的‘私掠许可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要比试,又如何可以不伤和气?”庞涓望着公子顺只是冷笑,他在这伊斯坦布尔峡操练水军三年,可万万不信自己的三万魏武卒会比不过公子顺手下的那帮水匪和黑人奴隶,心中早有定算,只有双方展开海战,定要让公子顺这帮手下落海喂了大鱼不可,这是海山练兵,纵然有些死伤也属平常,白栋也怪不得他。
“呵呵,既是自家人,当然不可正面开战,说什么用五艘海船破三倍之敌,这种话再也休提,若是要比,那就比一比谁才是最优秀的‘海盗’,若是公子顺输了,我会代为回报白子,请庞将军为首;若是公子顺赢了,就请庞将军暂听他的调遣,委屈做几天海盗如何?”
“一言为定!景公且说如何一个比法?”庞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连白栋不都赋诗夸奖过他麽——‘谁人横刀跃马、唯我庞大将军’,他又何止是横刀跃马的大将军?更可做纵舟水上、纵横四海的真龙!
“这个比试的法子倒也简单,就以三日为限,公子顺与将军各出五艘战船扮做海盗,看看三日内哪家劫掠的商船货物最多,就是哪家赢了......”
景监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ps:ps:父亲已出院,谢谢各位书友的支持与关心。父亲的情况还是非常棘手的,一侧颈动脉堵塞了70%多,已经属于高危,而且堵塞面积较大,医生说即使下了支架也还要注意定期检查,如果堵塞情况继续出现,就只能考虑做内膜切除了,可是这种手术在国内做的不多,除非是去北京上海的医院。
总之还是要趁年轻保重身体啊,我现在开始每天少吃油腻、多保持饥饿感,多吃蔬菜水果,毕竟也四十岁了,也祝大家身体健康。</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