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栋一点都不担心公子少官,这货现在搞运动战都搞成精了,带着庞葱在魏国南境绕了几个圈子,硬是没被庞葱摸到主力所在。这还是庞葱大军丢弃了笨重的战车以后。
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白栋早就算定了庞葱会如此应对。骄傲的庞家后人不会设想自己将被秦军围困,而且长达二十多天的追逐也会形成一种心理暗示‘我就是追逐者,是狼!’一旦将自己定位成狼,庞葱的末日也就不远了,他永远不会知道,后世有个经常被喜羊羊欺负的灰太狼......
庞葱其实很冷静,为将第一天叔叔就告诫过他为将者当有血气、意气、勇气,却万万不能有燥气;这些日子他一面在改良自己的部队,一面在暗中观察着属兔子的秦军、寻找对方的弱点。木子齿战死,秦军化整为零搞蚁群战术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轻易动用大军,不过冷静归冷静,正如白栋算计的那样,这位庞将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放在了‘狼’的位置上,他不会是一头轻举妄动的狼,却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咬上秦军一口,区别只在何时下口、从何处下口,却当真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像木子齿一样被秦军围歼!
“此战当绝于葱也!”
这就是庞葱带给庞涓的家书。当大梁被围的消息传到庞葱和庞涓处后,两叔侄都是拍案而起,只不过庞葱看到的是机会,庞涓却嗅到了一种危险的味道,这仅仅是出于为将者的本能,他却并不准备告诉任何人。以区区十万秦军面对魏国数十万大军,还要兵困大梁,这一定是天才的打法,庞涓不在乎魏国会死多少人,只期待自己这位小师弟能打出一场经典的战例来。对于他这个‘兵痴’来说,战争就是一门至高无上的艺术,秦军也罢、魏国也好,都不过是鬼谷门人挥艺术天才的最好素材,就连自己的亲侄子庞葱也不能例外。
“将军,我军距大梁已不足两百里,是否驻军休整?等待王子申的大军来援?”
副将庞云策马奔到庞葱身前道:“白栋兵力远胜于我,末将以为还是等常辕将军兵至与我合兵一处才更为稳妥。”
“此法确是稳妥,可也要看对手是谁。”
庞葱微微摇头:“常辕到了哪里?王子申又如何?”
“刚刚接到信书,世子担心这又是白栋的诡计,所以大军仍镇南境,常辕一军正向大梁驰援,不过他们多有战车重弩,行动缓慢,要到达大梁附近怕要十天以上......”
“世子很聪明、也很阴毒......”
庞葱咧嘴一笑:“白栋向来用兵诡异、运动如风,大梁虽然守军不过三万,可要说他会用全部兵力攻击大梁,这可不像他的做法,多半是调动我军不得,这才做出一盘大棋,也当众是好大魄力。世子不肯入他步道,这才让我孤军赴援,白栋若是不战,那便是他有先见之明;白栋若是与我大战,可就便宜了常辕,到时既可打破秦军,又能削弱我庞家力量,好算计啊。”
“既然将军看破世子心思,我军也不妨在大梁城外游走就是,何必损耗我庞家力量为魏申卖命?”庞云也是庞家子弟,自然愤愤不平。
“呵呵,为将者当纵横捭阖,战场用兵,如臂运指,这才是兵家正道。白栋的运动战不过取巧之法,世子的心思是君王权谋,可不是兵家的道理!现在有机会与白栋大军决战,我庞葱会怕麽?更何况白栋用兵多变,我军若不赴援,他就当真攻打大梁又如何?大梁就被攻破一段城墙,叔叔也会因此看轻了我的......”
庞葱担心的不是大梁和魏婴如何,而是自己在这一战中的表现是否能够让庞涓满意:“传我将令,大军一鼓作气赴援大梁,本将军就在大梁城下与白栋决战!”
“喏!将军令,大军直赴都城,破敌!”
“破敌!”
八万大军齐声呐喊,声势倒也雄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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