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装修风格极简,但很用心。
墙壁的绘画是老板亲自画出来的,货架摆放常规,顾客休闲区在角落,墙壁挂有台灯。
陈肆下来的时候,忽然鞋底一滑,踩空梯子,直接往下栽。
身子往下坠,他急忙撤手松开梯子,以防梯子倒下来砸到人。
沈青芋第一时间察觉不对,胳膊展开去接他。
等陈肆发现,已经来不及避开。
电光火石之间,他就这样栽在沈青芋身上。
一人一鬼肌肤相贴,鼻尖相抵。
呼吸交缠,过分缠绵。
陈肆双手撑在沈青芋肩旁的地面上,并没有真切地压在她身上。
但过近的距离还是令他视线无处安放。
瞥见陈肆耳廓泛红,沈青芋抬手,掌心触上去。
“你耳朵怎么红了?我给你冰一冰,降降温。”
陈肆双手用力,从她身上起开。
耳朵更红了。
沈青芋眉眼含笑,也想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躺着的时候没觉得,这么一动作,背更疼了。
她微皱了下眉,一时之间没动作。
陈肆把手递过去,“起来。”
没等沈青芋伸手,他弯腰,扶住她双肩,将人直接半扶半抱带离地面。
距离近,陈肆身上的皂角香更浓,沈青芋不自觉低头轻轻呼了口气,试图压住狂乱的心跳。
待被陈肆推坐到了小沙发上,
沈青芋抓住他的衣角,大着胆子故意道:“你是不是发烧了啊?怎么脸这么红?”
陈肆:“......”
他抿唇,背过身,不搭理她。
医药箱被放在显眼的位置。
待陈肆回来,手里多了医药箱。
他坐在沈青芋对面,扬了扬下巴,“转过去。”
“噢。”
拉链被拉下,发出呲呲的声音。
空气变得微热。
沈青芋明显感觉到陈肆的指腹无意停留在她的背上。
轻轻划过,像羽毛一样,轻飘飘。
所触之处留下酥痒的感觉。
他指腹温热,蹭过她的背,顿住,刻意停留。
沈青芋像被电流过了一遍,大脑炸开,感觉浑身都烧起来了。
她身子前倾,远离陈肆。
身后传来陈肆压低的笑声。
他笑声愉悦,克制不住,明目张胆。
气得沈青芋涨红了脸。
她扭头看向陈肆,又气又羞,“你......你是故意的。”
陈肆挑了挑眉,“我为什么故意?”
“你就是报复我刚才故意逗你。”
陈肆若有所思,尾音拉长,“噢,这样啊。”
沈青芋:“......”
怎么搞得好像她很傻,上赶着自曝似的。
沈青芋气得反手去拉拉链,动作幅度大,背还肿着。
她做不到。
陈肆轻而易举帮她拉好。
沈青芋转而给陈肆上药,反客为主。
她咬着牙,强忍住想报复的冲动。
陈肆眼底的笑意更深。
“不是生气吗?怎么不知道报复?”
至少也该故意下手重。
他眼皮褶皱深,微垂着眼的时候,双眼皮的褶皱变浅。
沈青芋蹙了下眉,“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无耻啊。”
微顿,她小声补充:“我那不是舍不得吗?”
晌午,
陈肆回家时途径阿婆家。
阿婆家的门还是紧闭着。
邻居说阿婆好像是病了,在医院。
向邻居打听完阿婆的住院消息,陈肆跑去路边拦车。
久等不到一辆出租,就连手机上也没司机接单。
他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光头开着一辆破面包车出现。
他脚踩刹车,摇下车窗,头探了出来,吊儿郎当地问:“怎么了?朋友。要搭顺风车吗?”
陈肆皱着眉,因久等不来车,心情急躁,抬眼看向光头的时候冷意尽现。
光头以为他是遭遇了什么大事,打算找地儿停车,好好和他聊聊。
谁料下一秒,站在路边的陈肆拉开车门,跨步弯腰钻进后排。
“想去哪儿?”光头问。
“市中心医院。”陈肆报出地址。
“你生病了?还是你......”
光头把怀疑陈肆家人生病的话吞下去。
他记得,姚大乐说过,陈肆和家人关系不妙。
所以,陈肆这么着急,一定不是去看望家人。
车窗外,风景掠过。
陈肆脸色沉着。
光头的心也跟着紧张。
车被他开的飞快。
该守的交通规则还是不能违。
光头以最短的时间抵达市医院,车被他停在门口的停车位里。
陈肆拉开车门,跳下车。
光头对着他的背影喊:“什么事啊?这么急。”
陈肆没工夫理他,头也没回,着急还不忘拉着沈青芋跑。
光头把车停在医院门口的停车位,也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