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心里。
张钰被吓到,惊恐的瞪大眼睛。
沈青芋的胳膊红了一片。
她轻轻碰了下。
嘶,下手真狠。
她往前走,站在陈肆的教室外。
面朝窗户,脊背抵着栏杆。
许是注意到她的注视,陈肆扭头,撞上她灼灼的目光。
沈青芋没躲。
而是撇了下唇。
姚大乐扭头找陈肆说话。
“四哥,你说对盛湘没意思,怎么又跑到人教室外偷看?”
陈肆睨他。
“你别装,徐州州都看到你把人叫出来聊天了。”
老师走下来。
陈肆:“你脑子装的都是水吗?”
“四哥,你人身攻击。”
话音未落,姚大乐重重的挨了一下。
老师的书打在姚大乐头顶上,怒道:“出去!”
嚣张了大半节课,姚大乐再次被请出教室。
老师转身要走,陈肆却举手,自请出去。
姚大乐头探进来,“老师,我举报,他也说话了。”
“......”
姚大乐特兴奋,等陈肆出来后,肩膀撞了一下陈肆,
“可以啊,四哥,够仗义。”
陈肆忽略他的话,看向沈青芋。
“过来。”
姚大乐听到,主动朝陈肆又贴近几分。
陈肆挪开了些。
姚大乐不满抱怨,“四哥,你怎么这样?是你叫人家过来的。”
陈肆看他,“嗓子捋直了好好说话。”
姚大乐:“是!”
沈青芋不情不愿靠近过来。
白皙的胳膊上红印特别醒目。
陈肆:“疼吗?”
“还好,一会儿就消了。”
沈青芋话里带气,说完就别过头,表示不想理他。
“你在生气?”陈肆问。
敢情她是一个人生气了这么久。
气呼呼离开教室,宁愿站在门外热着也不会进去。
而陈肆还无辜,什么都不知道。
沈青芋更气了,“你嫌我手凉。我是鬼,怎么可能有温度嘛。”
听出她话里的郁闷,陈肆感到好笑。
他弯了下唇,“我没有。”
“是你自己伸腿让我坐的。”
“是你自己赌气走的。”
“那是因为你嫌我手凉。”
“我说了,我没有。”
“你......”
沈青芋的话被咽下去了。
因为陈肆忽然握住她的手。
掌心温热,扣住她的手腕,手心覆在她手背上。
严丝合缝和她的手贴在一起。
陈肆挑眉,“说吧。”
这还让她说什么?
沈青芋哼了声,说:“我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陈肆的手修长白净。
但指腹有层薄茧。
是干活磨出的茧子。
如果是写字写多了,茧子应该是在中指的侧面。
陈肆:“哦。”
沈青芋正看着陈肆的手出神,闻言不满的哼唧了声。
一旁的姚大乐看呆了,
惊呼:“四哥,你在干嘛?”
沈青芋赶紧缩回手。
陈肆看了眼受惊的沈青芋,不慌不忙指了下蓝牙耳机。
姚大乐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疯了,对空气说话。原来是在打电话啊,难怪你自请出来呢。”
姚大乐站陈肆左手边,右耳挂着耳机。
视线盲区,姚大乐注意不到也是应该的。
但姚大乐不知道,耳机里什么都没有。
沈青芋皮肤嫩白,直到第二天,红印还没消。
盛湘买了两杯奶茶,来找陈肆。
姚大乐坐在座位上,看见在前门朝教室里东张西望的盛湘,问:“找陈肆的?”
盛湘重重点头。
姚大乐:“四哥去办公室了。”
“我在这儿等。”
不久,陈肆拿着一沓卷子回来。
还是关于物理竞赛的。
省级竞赛,学校很重视,老师每天都印有卷子。
晚上还让学生抽出时间去实验室。
但陈肆没空,只有姚大乐和学委去了。
看到厚厚一沓卷子,姚大乐感到生无可恋,看热闹八卦的心思都没了。
兴致缺缺地说:“盛湘在等你。”
徐州州对姚大乐饱受习题摧残喜闻乐见。
闻言,看了一眼门外,“陈肆又不会去。”
结果,陈肆放下卷子,直接往前门走。
姚大乐得意,“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徐州州:“你肯定知道什么。”
两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前门,尤其是看到陈肆接了盛湘递出的奶茶后,眼睛都亮了。
姚大乐坐直身子,凑近徐州州,“你觉得,四哥和盛湘,有没有可能?”
徐州州托腮,“奶茶都接了,有可能。”
“我也觉得。”
收女孩子送的东西,这是头一遭。
也不是没人给四哥送过。
只是,送的越勤,班级垃圾桶堆满的就越快。
真是苦了值日生。
姚大乐和徐州州很快噤声,余光跟着陈肆走。
然后就看见陈肆神情自若地拎着一杯加满料的奶茶回来。
奶茶没有宠幸垃圾桶,而是好端端被放在课桌上。
姚大乐啧啧两声,酸道:“四哥,快尝尝什么味。”
徐州州附和,“恋爱的酸臭味吧。”
“这是谢礼。谢我帮她忙。”陈肆眼眸沉下来,解释。
见他神情正经,颇为严肃,姚大乐知道这是他过于脑补了。
“什么忙?”
“校外,盛湘被人欺负。”
陈肆刚说完,姚大乐就反应过来,“是张钰那伙人吧?我听说盛湘和她硬刚了。”
陈肆淡淡点头,拆开吸管戳进去,然后就没动那杯奶茶了。
上课,其他人都专注听讲的时候。
陈肆桌上的奶茶一点点变少。
女孩探头喝奶茶,一脸餍足。
陈肆盯着她的侧脸,忍不住勾唇。
奶茶是拿回来给沈青芋喝的,归根到底,盛湘的忙是她帮的。
他轻声问:“怎么样?”
沈青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好喝!对我这胳膊的伤有好处。”
作者有话说:
沈青芋,窃喜:握手了诶。
他是在哄我吗?
这算是在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