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色皮,太太太太有毒了。
汤与绵闭上眼,赶紧倒背了两遍化学周期元素表,清楚思想。
下午大家组织了沙滩排球活动,汤与绵缺少运动细胞,抱着一个椰子默默地坐在沙滩椅上和网友聊天。
中午在房间宋兜兜的那番惊世言谈在他脑袋里落地生花。
导致他和网友聊天的时候,总是联想到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事。
笨蛋国国王:在干嘛,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汤与绵回神:啊,没,看海,你呐?
笨蛋国国王:准备陪朋友到一个皮包公司谈合作。
汤与绵眼皮一抽,他想自己可能是中午没睡醒吧,脑子被宋兜兜荼毒了不太清醒,所以才将皮包公司看成了包·皮公司。
不解中还有点晃神儿了,突然犯二地问:现在包·皮都要和公司合作了吗?
好像有什么不对。
他没发现。
那边大概下线了。
过了两分钟才回了个:。
然后打着商量说:要不……你仔细看看我说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汤与绵皱眉,不就是包。皮公……
???
汤与绵一下子攥紧了手机,直挺挺坐起来,瞪大眼睛,皮,包。包,皮,皮包包。皮,皮……
到底是皮包还是包。他也看不清了。
因为这两字长得一样又……不一样。
王子的城堡大概是可以一日建成的,如果它像此刻的心情一样,就还可以给王子赠送一条护城河。
汤与绵尬的脚趾快抽筋,面颊被炭火在炙烤一样,血液要从头顶喷发出来了。
他把椰子贴在脸颊,嘴巴瘪成鲶鱼状,维持着这个可怜同时冒着傻气的动作,久久。
都特喵怪宋兜兜。
汤与绵颓丧地往沙滩椅上一仰,整个人仰躺着,清瘦的身体摊成薄薄的一片儿。
他无比丢脸地想,别的本事没有,社死的事他倒是挺信手拈来。
海边公益活动进行了两天,周末的下午,全班牵着横幅标语在沙滩上与身后的大海合影,然后坐上了大巴车,返城。
车上,一行人意犹未尽的将手伸出窗外,拍风景。
回程的路途似乎比来时快,汤与绵感觉有点闷,他索性推开车窗吹风。
风有点凉,车沿着海岸公路直行,不同的风景在他眼里一帧一帧的倒退。
回到市区正傍晚时分,大巴车停在校门口,班长先下车,顺便叫坐在前排的两人到后面搬东西。
“这些东西我们要搬去西区的实验室,学长要做实验帮带的。”
班长拉开后备箱,抱出一个透明水箱,里面全是黑乎乎的海泥,交给汤与绵。
“抱好啊,别弄洒了,好不容易让人给我们捞的。”
“哦。”汤与绵小心翼翼接过。
班长又从里面拿出两个黑色袋子交给宋兜兜,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估计也是一些实验需要的东西。
随后,班长抱着一个更大的箱子在手里,拦了辆校车。
西区离校门口有点距离,学校实验室都设在西区,汤与绵宋兜兜两人跟着班长来到了三楼,推开一间教室的门。
“把东西放在桌上就好了。”班长说。
汤与绵放下水箱,左右环顾了一眼,教室里全是器材。
“班长,我们以后做实验也会来这儿吗?”出来后,汤与绵问。
“嗯。”班长给他指了指,“这一排全是海院实验教室,然后这边,包括二楼正楼都是人工智能实验室。”
宋兜兜眼睛一亮:“那可以去看看吗?”
班长推了下眼镜:“这个……我没钥匙 啊,你们想看可以在转转,我还有点事。”
宋兜兜:“……哦。”
出了实验楼,夜幕已经降临,吹着细细微风。
汤与绵下了台阶,脑子里幻想到以后的某一天自己也会从这栋楼里出来就有些开心,他无意识抬头看了眼。
路灯一排排亮起,与枫树做伴,看起来孤独又沉寂。
走着走着,忽然,一股熟悉浮现在汤与绵心头,熟悉到令他脚步微顿。
太熟悉了,像在哪儿见过一般。
他停下来,看着眼前这条路,做思考状。
实验楼通往宿舍的这条路很长,长到一眼望不到尽头。
汤与绵抬头看了眼那根有点“歪着脖子”的路灯。
恍惚中,“刷”地福至心灵。
汤与绵连忙掏出兜里手机,打开相册,点开一张照片,手指撑在屏幕上。
放大。
再放大。
继续放大。
他垂眸,看看手机。
再抬眸,看看那根歪脖子路灯,凝神,默然,思考。
最后举起手机,与那根歪脖子路灯比对。
与路灯对视了一会儿,汤与绵嘴角抽动了一下,被人揍了一拳似的,一种较为矛盾的情绪慢慢浮现在了他脸上。
“汤与绵,”走到前面的宋兜兜见人没跟上来,回头喊了声,“你干嘛呢?”
汤与绵死死攥紧手机,在震惊又混乱中缓缓放下酸麻的手臂,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一下。
冷静!
要冷静!!
不要做情绪的奴隶!!!
要做情绪的主人!!
要当主人,要冷……
草草草草!
冷静!
不能退学,没什么大不了的……对。
草草!草!
一定不能退学!
冷静!
靠!
冷,冷静个屁啊!
这也太欺负人辣!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讷!!!
作者有话要说:
呵本书被脏东西举报了。
一想到自己的文被某些红眼睛看了,就非常晦气,hetui,脏东西别来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