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事宜被提上日程后,贺斯扬和阮知宁的生活更加忙碌起来。
新公司慢慢步入正轨,卢秉哲不喜欢待在办公室里便把公司内部的事务都丢给贺斯扬处理。
招聘过后职工们陆陆续续进了公司,公司里的hr是z城调过来的,非常有经验,招进来的年轻职工基本都是一些有想法有冲劲的年轻人。
由于年龄相仿他们对贺斯扬非常有兴趣,然而贺总看起来面冷心冷,又是顶头上司,没有人真敢跑到他面前与他随意聊天。
然而今天下午有一位外卖小哥拎着一杯奶茶走进了公司,离门口最近的男员工听到贺斯扬的名字还确认了一下,确定外卖没有送错这杯奶茶。
“我给他打电话一直在通话中。”
“没事没事我送进去就好了!麻烦你了!”
外卖小哥一离开坐在后面看热闹的同事们纷纷凑了上来,贴在奶茶杯上的便签纸显示这是一杯五分甜的杨枝甘露。大家面面相觑,小声讨论起来。
“贺总点的?”
“不像啊,我上班一周了只见过他喝咖啡。”
“我也觉得他不像是会喝奶茶的人。”
“那这个是谁点的?总不可能奶茶自己长腿跑到我们公司来吧!”
“女朋友?!”
“嘿嘿!我也觉得是女朋友!我早说了贺总这个条件怎么可能会是单身!”
办公室里贺斯扬正在电话里跟卢秉哲聊一份合同,贺斯扬皱着眉反对卢秉哲的决定:“不行,不能跟他们公司合作。”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啊!他们公司那个张总……张安洲!你不是也认识!”
“他不靠谱,一喝酒就容易改变心意。”
卢秉哲停顿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被内涵了:“你在暗示我吗?”
“我没有。”
卢秉哲义正言辞地替自己解释:“就算我喝了酒也不会改变心意的。”
“嗯。”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男员工听到贺斯扬说了一声“进”,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贺总……”不管多少次他看见上司平静疏离的神情都会觉得心慌,按道理自己与贺斯扬年纪相仿是不容易出现这种情绪的,但是公司里很多同事都觉得贺斯扬特别不好相与。
“这是您的奶茶,外卖员送到门口说打不通您的电话。”
奶茶被放在办公桌上,男员工完成任务仓皇离开。电话那头卢秉哲模模糊糊听到一点内容,推测道:“奶茶?什么奶茶?你喝奶茶?”
贺斯扬没吭声,打开微信果然看见了阮知宁的留言。
知宁:哥哥,同学送了我几张奶茶券,我一个人喝不完所以请你喝奶茶。
知宁:[小狗狂奔.jpg]
“怎么不说话?贺斯扬!人呢!”
贺斯扬从包装袋里拿出奶茶喝了一口,淡声回答:“宁宁送的。”
“哦。”既然是阮知宁送的那一切都讲得通了,卢秉哲顺口问了句,“你们家具买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搬进去?”
“快了,应该就这几天吧。”
与此同时,阮知宁和周时正在逛a市的家具市场。一开始贺斯扬告诉阮知宁要换新小区的消息他还惊讶了好长时间,然而贺斯扬下一句话却让阮知宁更惊讶。
“宝宝,房产证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阮知宁下意识地摇头,拒绝了贺斯扬。贺斯扬大概也猜到了阮知宁不会同意,很自然地揭过了这个话题。
“你看这个怎么样?”家具市场特别大,人又特别多,周时被各种各样的家具弄得头晕眼花,随手指了一块地毯说道,“这个黑的挺好的,还耐脏。”
“好难看。”阮知宁看了一眼就反驳了周时的观点,“我奶奶都不会买这块地毯。”
他们已经在市场里逛了好几个小时了,阮知宁对每件家具的要求都特别高。周时耐性告罄,表情十分无语:“你家新小区值多少钱啊你这都快挑了半个月了。”
阮知宁拿起一块米白色的地毯摸了摸,觉得容易掉毛又放了下来。他听到周时的问题小声回复:“两千多万。”
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即便阮知宁说得小声离他近的几个顾客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周时愣了愣,禁不住感慨:“卧槽……”
阮知宁注意到周遭异样的目光连忙拉着周时离开那块区域,后者反应过来以后挠了挠头改了主意:“那你认真挑,现在我没有意见了。”
晚餐是阮知宁请客的,周时吃完晚饭回land上班了,阮知宁把周时送走后自己打车回家。
晚上贺斯扬要开会,会回来得很晚。
原来的小区里面的日常用品大部分已经搬进了新小区,他们计划是三天后搬新家。贺斯扬很忙,这些事情大多阮知宁在处理。
客厅里放置着两个行李箱,是这两天他们整理出来的衣物。有一个行李箱里放着两条裙子,被用心放进了防尘袋里,是贺斯扬自己整理的。
对于阮知宁来讲这两条裙子的记忆都对他不太美好,贺斯扬在收拾的时候阮知宁躲得远远的,生怕贺斯扬说点让自己根本接不上来的话。
回到家后阮知宁又去确认有没有漏掉什么,他蹲在行李箱前粗粗翻找了一下,忽然在那两条裙子下面发现了一个戒指盒。
由于对这两条裙子的抗拒贺斯扬便把这个戒指盒藏在了裙子下面,大概也是猜到阮知宁不会再来翻这个行李箱。没想到今晚阮知宁心血来潮打开了它,还找到了这个戒指盒。
戒指盒是纯黑色的,阮知宁打开后怔了一瞬,不自觉地低下头去摸自己脖子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