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卢秉哲手里那个行李箱是贺斯扬的,阮知宁自己那个行李箱不够大,贺斯扬便把自己的借给了他。
“嗯。”
“可是你们才谈了多久!贺斯扬,你最好慎重一点。”
“所以我现在就想想。”
卢秉哲追上去的时候有点急,身旁恰好有一个去报道的学弟跑了过去。两人的行李箱猝不及防地撞上,学弟惊慌失措地与卢秉哲道歉,两人的聊天被强行打断。
“没事没事没事。”卢秉哲摆摆手,冲那个学弟说道,“你快去报道吧。”
他们停下来的时间落在后面的阮知宁也慢吞吞地跟了上来,贺斯扬递给卢秉哲一个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卢秉哲识趣地闭上嘴,汪颂凯拉着阮知宁往上凑,好奇地询问贺斯扬怎么他跟卢秉哲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没什么。”贺斯扬看了阮知宁一眼,轻松岔开了话题,“刚才跟卢秉哲在聊工作上的事。”
“哦——”汪颂凯拖长音,了然道,“你们那个很贵的写字楼搞定了?”
“合同签好了。”
b大的宿舍楼是四人间,上床下桌。阮知宁在宿管那里登记好,拿了钥匙,一行人吵吵闹闹地往楼上走。
卢秉哲拉着行李箱走在最后,仍然震惊于贺斯扬口中那句“结婚”。他清楚自己这个朋友的性格,就刚才贺斯扬那个态度,非常像他们上高中那会儿贺斯扬跟自己说他要出柜时的样子。
——那时贺斯扬也是先找来了卢秉哲与他商量,卢秉哲脑子都还没转过来贺斯扬就已经在权衡利弊了。后来卢秉哲着急地阻止了他,让贺斯扬再等等,说这种事肯定是越晚让父母知道对自己越有利。
上高中的贺斯扬只是一个高中生,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万一贺家父母接受不了贺斯扬就会处于一个非常被动的局面。
卢秉哲记得很清楚,当时贺斯扬是答应了。结果隔天他就听说了贺斯扬出柜的新闻,吓得手里的碗都摔碎了。
狭窄的楼道里往上往下都是提行李箱的学生,卢秉哲仰着脸听到上方汪颂凯跟俞智铭嬉笑的声音。他赶紧拎起行李箱,急匆匆地踩上了楼梯。
阮知宁的宿舍在五楼,508。打开宿舍门里面空空荡荡,阮知宁竟然是最早到的。
今年大一新生的宿舍楼都是新建的,设施环境都比卢秉哲他们那届要好。几个人陆陆续续地走进来,放下行李以后讨论去哪里吃午餐。
阮知宁选好自己的床位把书包放在下面的书桌上,贺斯扬站在门口等他。对面的宿舍大门也没关,在里面聊天的男生好奇地朝外张望,恰好看见贺斯扬跟阮知宁一起走了出去。
宿舍都是按班级排的,因此阮知宁那个宿舍多半是同班同学。有男生脱口而出一句“我靠帅哥!”,坐在他旁边的那个问他说的是哪个,男生回答是个子高的那个。
“你们看到没?!”
“看到了,我感觉后面那个卷发的更好看。”
“妈呀他们俩不会是我们班的吧?!”
“那个卷发的是,个子高的应该不是。”
“你怎么知道?”
“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偷看了,还偷听到了他们的聊天。”
那个男生顺手从书桌上拿了面镜子,递到了那个说自己偷看的男生面前,一脸正直地评价:“你好猥琐。”
大一新生是从明天开始军训,为期两周。阮知宁的行李箱里有两瓶防晒霜,是贺斯扬放进去的。八月的尾巴气温居高不下,去年这个时候并不像今年那么炎热。
一行人吃完饭又去了奶茶店,下午阮知宁学校里还有不少事。汪颂凯给阮知宁点了四杯奶茶,一杯他自己喝,剩余三杯让他带给室友。
贺斯扬问过卢秉哲b大军训时的安排,白天是在操场上训练;晚上也要在操场上集合,由教官带领着玩游戏或者是聊天,大概在晚上八点左右阮知宁才能回到宿舍。
而趁着阮知宁军训的这段时间贺斯扬正好可以解决工作上的事情。
其他人在买完奶茶后同阮知宁道了别,贺斯扬送阮知宁回学校,路上同他讲了自己要出国的事。
阮知宁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点点头表示知晓:“哥哥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卢秉哲买的机票。”贺斯扬踩下刹车,转过头去看阮知宁,“宁宁要照顾好自己,后面天气都挺热的,如果不舒服要及时跟教官说。”
其实这些话贺斯扬已经说过很多遍了,阮知宁咽下嘴里冰凉的奶茶望着贺斯扬。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