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被掀起来,贺斯扬揽住阮知宁细瘦的腰,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唇舌间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贺斯扬似有所觉,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怎么又咬我?”贺斯扬抱着阮知宁,佯装质问道。
唇瓣上被咬出来的伤口传来细微的刺痛感,阮知宁被困在贺斯扬的怀里,脸颊通红地看着他。
“我……我一不小心……”阮知宁气都没喘匀,看见贺斯扬唇瓣上的伤口,仰着头连忙凑了上去。
贺斯扬被捧住了脸,阮知宁伸出舌头舔掉贺斯扬唇瓣上的血渍,小声道歉:“对不起哥哥……”
暗色的红沾上阮知宁红润的唇瓣,无端端地在阮知宁瓷白的皮肤上增添了一抹欲。贺斯扬目不转睛地盯着阮知宁,用指腹抹掉阮知宁唇瓣上的那点血渍。
“小狗一样。”
贺斯扬随意地抿了下唇,阮知宁被他说得脸颊更热了,又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避开了贺斯扬灼灼的目光。
过于旖旎的氛围下贺斯扬想到了这几天自己思考出来的解决办法,他垂着眼睛,手掌抚摸着阮知宁浴袍下细腻白皙的皮肤,很突然地开口:“宁宁能不能送我礼物?”
阮知宁太敏感,贺斯扬的抚摸令他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困惑地发出一个语气词,语气绵软:“什么……”
“情人节,我送了宁宁礼物,宁宁可不可以也送我礼物?”
贺斯扬停下手,阮知宁却有点情动。他迟钝地看向贺斯扬,发热的大脑缓慢地运作着。
“……哥哥想要什么?”
“都可以,只要是宁宁送的我都喜欢。”
“我……”阮知宁喘了口气,滚烫的呼吸熨在贺斯扬的颈侧,令贺斯扬有些意外的是阮知宁沉默的时间比想象中得更久。
升温的**渐渐冷却,阮知宁慢慢找回了一点理智。他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那份没送出手的礼物,而贺斯扬何其敏锐,一眼就发现了阮知宁飘忽不定的眼神。
“宁宁,”贺斯扬亲昵地用脸颊去蹭阮知宁的脸颊,语气却冷静,“你在想什么?”
阮知宁习惯了听贺斯扬的话,听到问询心里想的便脱口而出:“我有给哥哥准备礼物的……”
话出口的一瞬间阮知宁反应过来,立即后悔了。然而贺斯扬已经顺着他的话开了口:“是什么?”
阮知宁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色,贺斯扬审视着阮知宁的迟疑,语气冷了一点:“不准骗我。”
两人相处到现在贺斯扬极少对阮知宁说过重话,眼下这句警告发挥了很好的作用。阮知宁脑袋里的那些谎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被贺斯扬吓到,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平安符……”
“哥哥那天不是追尾了吗?”似乎是觉得丢脸,阮知宁低着头,越说越小声,“我就去寺庙给哥哥求了一个平安符……”
“是么?”贺斯扬的反应却出乎阮知宁的意料,他笑了一声,低声跟阮知宁说道,“每次我过生日我家人也会给我送平安符。”
阮知宁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反问:“哥哥的家人也会送平安符吗?”
“嗯。”
阮知宁想到贺薇颖送给贺斯扬的那块手表,眼神犹疑:“我以为哥哥生日他们都会送很贵的礼物……”
“怎么会?”过于宽大的浴袍耷拉下来,贺斯扬凑过去吻阮知宁耳后的皮肤,纠正他错误的想法,“宁宁,我也是普通人。”
寂静的卧室里窗门紧闭,床边的昏黄灯光摇摇晃晃。阮知宁被抱起来,温温软软地喊了声“哥哥”。
他觉得害羞,攀着贺斯扬去咬他的肩膀。然而那些理智被浸泡在高温的愉悦感里,很快消散得无影无踪。贺斯扬去吻阮知宁精致的锁骨,在上面留下清晰显眼的标记。
一般这种时候贺斯扬都不太会说话,然而今晚却有点不一样,阮知宁诚实的反应令贺斯扬的神经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
两人身上都出了汗,卧室里又闷又热。
贺斯扬去抓阮知宁的手,用了力。阮知宁的睫毛上沾着汗,懵懵地看着贺斯扬。
感官变得迟缓,阮知宁愣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手指被攥住了。贺斯扬去摸他湿漉漉的指尖,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好可怜呀宝宝。”贺斯扬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小男生,漫不经心的语调,“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呀。”
作者有话说:
(这是修改版,之前看到的宝宝就当是赚到了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