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航说话的时候,容风行又想起小时候那只金毛犬,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病态,慌乱之下,他选择了推开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年龄渐长后,他发现相比推开,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永远牢牢地攥在手里才会让他真正感到愉快。
“不乖的话,我会把你关起来,你忘了吗?”
雨伞和雨伞相碰遮住了地灯唯一一点光亮,周航在昏暗下,看到一双阴鸷的双眼。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清容风行的另一面,毫不掩饰的,像野兽一般暴露出自己阴暗的私欲。
周航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但这个举动好像又激怒了面前的男人。
容风行按住周航的后脑勺,凑过来强硬地撬开了他的唇齿,带着暴虐的意味攻城略地,周航被吻得喘不过气,一只手只能勉强抓住容风行的衬衫当作支撑。
他不小心咬到了容风行的舌尖,一股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容风行退开了一点,低头看着周航有些狼狈的姿态,眼里晦暗不明。
“我现在再问一遍,你真的喜欢我?”他低声问。
“......喜欢。”
周航觉得自己没救了,无论容风行是什么样,他都是一只牵引绳被容风行牢牢攥在手里的小狗,没有容风行,他只会变成出租房里的一棵阴性植物慢慢枯萎而死。
容风行对这句回应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又披上了绅士的外皮,看向周航的眼神变得平静。
“你父母那里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这段时间你先休息一下吧。”
周航一愣,他不明白“休息一下”是什么意思,但容风行已经转身走了。
“容先生...!”
周航在后面追了两步,但容风行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在雨幕中渐行渐远。周航站在原地,看着容风行的背影逐渐变成一个小圆点,雨水的腥味钻进鼻腔里,几乎要麻痹他的全身。
接下来的两天容风行都没有再联系周航,周航捧着手机惴惴不安。容风行的反应太过奇怪,周航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态度,浑浑噩噩地在医院陪护到周芳华即将出院的那一天。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周航再次收到了容风行的一条微信消息。
[r:现在到医院门口来。]
周航不安了两天,此刻看到这条消息心里的那块石头像重重落地了一般轻松了不少。他看了一眼还在病床上闭目挂点滴的周芳华,悄悄地走出了病房。
医院门口停了一辆纯黑色的奥迪,一个穿着西装的人站在轿车旁,看见周航后微微弯腰打招呼:“周先生。”
周航一愣,确认过男人确实在叫的是自己后,迟疑道:“你认识我?”
“我是容总的行政助理,现在负责带您去找容总。”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工作证展示给周航看。
工作证上的资料很详细,右下角有forl的烫金防伪标志。周航盯着那张工作证,忽然问:“是容先生让你过来的吗?”
“是的。”
周航跟着这个叫卢庭远的男人上了车,然而车子驶向的方向既不是forl的公司总部也不是绿野苑,反而是一条陌生的路。
“现在是要去哪里?”
发过去的微信容风行没有再回,周航看着车外倒退的路景心里疑窦丛生。
“您放心,现在要去的是容总另外的一处房产,在云榭町。”卢庭远回答道。
云榭町周航只略有所耳闻,但具体在哪里也是一概不知,他几次点开微信都没有任何来自容风行的回复。
为什么不回我?周航在心里迷茫地想。
卢庭远把周航带进水榭町一套宽敞的复式公寓内,公寓里家具齐全,被收拾得很干净,但不像是有人长期居住的模样。
周航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容风行的身影,只好问跟在身后的卢庭远:“请问容先生在哪里?”
卢庭远扶了扶眼镜,退回到公寓门口,“容总现在还在公司里,晚上他会过来的,这期间麻烦周先生就待在公寓里等他。”
“中饭和晚饭周先生可以打放在茶几上的卡片上的电话,会有人上来做的。有事您可以打容总的电话,但容总下午要开会,可能接不到。”
“什么意思?”周航怔住了,“我要一直待在这里?”
卢庭远的声音平静但不容置喙:“是的,您不可以出去,这是容总的吩咐。”
--------------------
妈呀容总,老婆一想提分手你怎么就变成疯批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