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毁容的。
江已微微抬眸,用余光看着徐然走来。
随后徐然在桌前站定,他先是瞪了一眼路和鸣。
路和鸣挑眉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江已护在身后,十分亲密的保护动作,看得徐然眼睛发红,恨不得把路和鸣扔地上摩擦。
但他多少有点怵路和鸣,路和鸣高一进来干的事儿,现在都还记忆犹新,这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他们说路和鸣的母亲是疯子,在徐然眼里,他觉得路和鸣才是名副其实的神经病。
和不要命的比起来,要命的那一方就稍显弱势了。
徐然捏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挑起。
他长相有些横,五官带着凶煞,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惹的。
江已怕徐然冲路和鸣发火,语气淡淡地出声:“你又想干什么?”
徐然就像是一个气球被针扎破,瞬间便焉了吧唧的,他的目光越过路和鸣,看向他身后的江已:“我是来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考虑我。”
江已听到翻白眼,反胃,想吐。
他干笑了一声,冷漠无情:“你看我像是会相信你的样子吗?”
徐然有些着急,“我是真的!我不会再欺负你了!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别不相信我!”
徐然刚开始是觉得江已长得是他的菜,他本来是想追来玩玩儿,玩腻了就扔了。
但是这段时间让他觉得他非江已不可。
很少有人会拒绝他,他和宋安知玩在一起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身边的人过于虚伪,只有宋安知不会趋炎附势。
现在江已也是一个让他喜欢,也不会因为他的家世讨好他的人。
江已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想翻白眼:“你裸奔去操场跑十圈,我就相信你喜欢我。”
在说出这番话时,江已是完全没有当回事儿的,他只是想看个笑话,想看看徐然的阴谋诡计要怎么不攻而破。
但没想到,这话一出,徐然就是犹豫了一下,咬着牙,硬着头皮,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江已吓得连忙后退身子,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徐然道:“出去跑。”
江已呆滞住了,但也没有出声制止。
打嘴炮谁不会?
或许徐然就是吃准他会制止,才演得那么逼真。
于是,当站在教学楼顶楼,看着跑道上飞奔的身影,江已十足的沉默了。
底下已经围了一大堆观看的同学,嬉笑打闹成一团。
路和鸣站在身边,微微垂眸看江已:“心软了?”
江已啊了一声,迷茫:“心软什么?”
少年比他要高几公分,江已要微微抬眸才能路和鸣对视。
路和鸣乍一眼对上他的目光,愣了一下,有些慌乱局促地移开,轻咳了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他现在这样是他自愿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江已听明白了,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想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怎么会有心理负担。”
他摸了摸鼻子:“只是担心那么冷的天光着膀子出去,要是出什么毛病了,不会赖在我身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