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还是感性站于上方,江已踢掉脚上的鞋子,就飞奔向温时青。
少年猝不及防地扑上来,温时青的报纸被压在下面。
温时青:……
他叹气,推了推江已:“起来。”
江已赖在他身上,将脸埋在他颈窝里,摇摇头,耍赖:“不要。”
温时青轻咳了一声,嗓子微哑:“怎么?想明天就继承我的遗产?”
江已才听出他的不对劲,默默地起身,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会吧?我这么重?”
压得人都喘不过气了。
江已捏了捏自己的肚子,疑惑道:“肉也不多啊。”
温时青取下眼镜,笑着看着他,微微抬手,手停在半空。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一瞬间福至心灵,不用他开口,只需他一个动作,江已就知道他的意思。
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手指落在男人宽大的掌心中。
掌心带着薄茧,江已想的确实,或许从搭上他掌心的那一刻,他和温时青就捆在一起。
这样也好,他俩其实算是同病相怜。
江已微微抬眸看向男人,随后顺势扑进他的怀里。
这次注意好了力道。
温时青似乎也注意到了,微微一笑,奖励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轻声道:“对不起。”
江已茫然地抬眼看他。
温时青说:“刚刚在外面就说了要跟你赔不是。”
“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让人来了。”他略带歉意,语气带上揶揄:“昏了头,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江已心想,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打啊。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自然知道温时青的用意。
于是他打了个哈欠,将脸埋进男人的怀里,刚刚在外面染上的寒意驱散了不少,他娇娇气道:“谁要打你骂你?”
江已环着男人的腰,色胚一样摸了两摸,意犹未尽:“我才舍不得打呢。再说我早就想解决许慕城这个麻烦精了。”
温时青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动作,如常一笑:“怎么?很讨厌他?”
江已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还想把他揍进医院,让他也尝尝蚀骨之痛。”
“也?”温时青是个人精,语气不由染上了冷意:“他打你?”
江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脖子上还残留着许慕城留下的痕迹。
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察觉到江已的动作,温时青眼帘微垂,手指附上他的脖子,动作温柔,轻轻地抚着。
他道:“会让他尝尝蚀骨之痛的。”
男人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声音轻柔,唯恐吓到身边人。
江已倒是觉得无所谓,他摇摇头:“算了,反正我还活着,他以后不要来自作多情纠缠我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受了凉,江已打了好几个喷嚏,有些疲倦:“好了,今天真的很谢谢叔叔。”
他轻轻地松开温时青,从他身上跳下来,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温时青的肩膀:“谢谢你温时青,今天没有你给我撑腰,我可不敢欺负回去的。”
没有温时青给的底气,江已一直都处于劣势,他是没有勇气去打许慕城的。
他想报复,他想出口恶气,但他更怕被人欺负回来,他还不敢还手。
江已现在虽然想打喷嚏,但他心飞扬啊,可太爽了。
这就是抱住大腿的感觉吧。
他不由得想,早知道世界尽头是温时青,他从最初就应该一步到位,抱住温时青就行了,哪还用去抱什么许慕城啊。
长得没温时青好看,也没温时青钱多,还没温时青温柔。
太亏了!
要是一开始就在一起了,现在估计都洞房了!!
越想越气,江已在心里骂一通写这小说的作者。
骂完心里畅快了,他雄赳赳地拍了温时青,然后又抱着自己的胡思乱想,雄赳赳地上楼。
背影潇洒,温时青忍不住莞尔。
好像从江已来了后,这座沉睡的庄园终于苏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子们的祝福,生日完了俺就回来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