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一个人住,他确实有点害怕。
况且,近水楼台先得月。住近一点,就算得不到温时青的心也能得到他的身子吧?
江已嘴角微翘,他强压下去自己变态的笑容,故作矜持:“这……这不好吧……”
温时青看着他。
他佯装犹豫:“要是被别人看了去,会不会坏了温叔叔的名声呀?”
江已戏精附体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眨着眼睛:“我才十八岁呢,叔叔年纪看起来稍微有些大,别人肯定会说叔叔老牛吃嫩草,说不定还会怀疑叔叔……”
他欲言又止。
温时青:……
他好整以暇看着他,陪着他演:“怀疑什么?”
江已见他上道,感到十分满意,他低垂眸子,弱小可怜:“说不定还会怀疑叔叔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坐在前排敬职敬业开车的杨助理差点笑出声。
小江先生真是个人才。
换做其他人谁敢在温总面前这番造次。
温时青微微一笑,不轻不重地驳他:“多虑了,旁人只会觉得叔叔老当益壮,还能让小年轻前仆后继。”
江已一听“前仆后继”整个人都炸了,他凶巴巴地看着温时青:“什么小年轻?还有哪个小年轻要勾引你?”
他像只炸毛的猫,自己的领土被侵犯一般。
温时青有些无奈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将他毛毯搭在他的膝盖上,“有你一个还不过?哪还有什么小年轻。”
江已狐疑地看着他,觉得自己的肉自己都还没有吃到,怎么能让别的小年轻勾着。
于是他严肃地道:“不行,谁知道有没有,我今晚就搬去你家住,我要守着你,我倒是要看看哪个小年轻胆大包天跟我抢男人。”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用在江已身上是丝毫不含糊的。
温时青顺坡下驴:“小杨,安排人去搬家。”
杨助理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是,温总。”
江已哼唧了一声,顿时就消气了,乖乖地窝在椅子上,也不再说话了。
温时青可能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接下里的一段路都在处理工作。
江已安静地坐在旁边,撑着手肘看着他。
工作起来的男人是真的好看,将专注努力四个字散发得淋漓尽致。
江已盯着那比他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的下颚线,思绪开始发散。
外面的雪似乎又开始徐徐飞舞,有的拂在了窗户玻璃上,模模糊糊,美得令人惊叹不已。窗外路边行人匆匆,雪开始渐渐堆厚,这场雪比早上的要大很多,有人站在街角打雪仗堆雪球,他们在肆意欢笑,在欢快地奔跑。
而仅隔一块玻璃,坐在车内的江已与外面犹如两个天地,车里面很暖和,没有寒风的袭击,没有大雪中的迷离。
还有美男相伴……
咳咳咳,实不相瞒,江已觉得此时此景很适合拥吻。
他盯着温时青薄薄的嘴唇,又开始发呆了。
虽然也亲过,但是上次太匆忙了,现在想起来感觉实在有些不清晰了。
江已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别人该看的小片子,他在初中的时候就看过,高中用手那啥他也试过。他自认自己是个身经百战的小聪明,尽管可能实战不会特别好,但是也不会特别差吧,更别说只是简简单单的接吻了。
他盯着那张嘴唇开始发呆,越想越觉得自己太怂了。
不应该这样止步不前。
再说了,他不是决定要喜欢上温时青吗?他没有喜欢人的经验,但无疑他是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会对他产生性冲动,想接吻,想时时刻刻疯狂。
所以,江已微微前倾身子,凑到温时青的眼前。
电脑上的文档字眼被挡去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圆滚滚的脑袋。
温时青微顿,眼睑微垂。
江已爬到他腿上,有些生涩地仰头吻在男人的嘴唇上。
那是他觊觎许久的地方。
江已想,他是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吧。
真是棒极了!
见温时青没有拒绝,江已就越发大胆,他势必要掰回一局,不要像上次那样出丑了!
他学着片里的动作,啄了啄略带干涩的嘴唇,又有些笨拙地亲了亲,随后撬开男人的牙关,漫无目的地扫荡了一圈,眼睛不可抑制地泛起了一丝泪意。
仅仅半分钟的时间,他就有些气喘吁吁,心里不乏后悔,想就此作罢了。
谁知刚刚退开,后脑勺突然被人扣住,复而有温热的呼吸覆上来。
手指穿插在发丝间,一个回合下来,外面的雪飘得厉害,如同撒盐般,白茫茫的不见天地。
江已喘着气趴在温时青的胸口上,他有些气恼地咬了咬嘴唇子,觉得自己刚才丢脸死了,居然亲一小会儿就喘不过气了。
他忍不住掐了一下温时青的腰。
硬邦邦的!
温时青摸了摸他的脑袋,给小猫做安抚。
小猫气鼓鼓地钻了钻自己的脑袋,佯装没事地说:“叔叔吻技好差,不知道叔叔什么时候让人家见识一下床技。”
暖流在身上流窜,前面的杨助理连声都没有吭一下,仿佛车上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江已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低低地说:“等你喜欢上我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