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就来了, 也没人再去留意江已和温时青。
以至于两人离开后不久,病房里的人才发现两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江已和温时青一走,张问和路和鸣自然也就悄然地离开。
回去的路上,张问有些咂嘴艳羡道:“江已这是背着我们抱了一根金大腿啊。”
路和鸣语气淡淡:“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张问顿时笑嘻嘻道:“圈内的那点事, 你真以为他俩是叔侄关系啊?称呼不过小情趣罢了。”
路和鸣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张问对上他狐疑的目光, 登时便干咳了一声, 打马虎眼:“好了,我打车回学校,你一起吗?”
路和鸣摇头,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在高速上行驶, 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江已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他倒在后座上, 昏昏欲睡,整个人如同被榨干。
大概是睡得不舒服,他摇了摇脑袋,换了好几个姿势。
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 干脆往下一倒, 倒在温时青的腿上,
男人的腿精瘦有力,即便隔着西装裤也能感觉到里面传来的力量。
因此, 这样的大腿当枕头,江已除了觉得有点硌后颈窝以外,还是睡得很舒服的。
杨助理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张了张嘴巴想说些啥,就被温时青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并且在心里想, 看来他家老板离坠入爱河不远了。
或者……已经坠入爱河了
坠入爱河的老板, 车一抖见江已要掉下去了, 他抬手又给江已的脑袋捞了回来。
江已顺势往里滚了一圈,直接窝人家怀里去了。
温时青低叹了一声,给少年覆盖上了一层毛毯。
江已其实刚开始睡得不是很熟,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困倦,大脑好像宕机,沉重地让他撑不起来。
但后来因为车行驶得安慰平缓,加上身上盖了一层毛毯,浑身一暖,睡意便一发不可收拾地袭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江已有些晕乎乎地看着车顶,车窗外面似乎透出了霞光。
他觉得那光刺眼,连忙抬手挡了一下,手肘也不小心地撞到了座椅上,发出哐当的动静。
动静很大,车外打电话的声音顿了一下,最后也消失了。
不等江已的大脑开机,车门就被人从外拉开。
温时青拍了拍他翘起来的脚丫子,说:“醒了就起来。”
江已费力地想睁开眼睛,但是睁眼失败,干脆赖着装睡,反正就不想起。
温时青被他的耍赖气笑了,上车,抓着他的脚丫子:“我车在这里停了两个小时了,区门口的大爷来来回回看了我好几趟了,再不走,估摸着他得报警了。”
江已眼睫毛颤了颤,半点反应都没有,装没有听见。
本来他以为温时青还要说些什么来说服他,但是后面又突然没有了声音。
江已感到奇怪,费力地睁开眼睛。
温时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眼前,他一睁眼就被逮了个正着。
江已才发觉自己着了道,默默地又闭上了眼睛。
既然耍赖就要耍赖到底。
温时青不知道他这么能掩耳盗铃,手指落在他的细嫩的脖颈间,轻轻地捏了捏少年的皮:“不起来,是想试试昨天吗?”
昨天什么?
江已大脑总算开启了飞速运转,他迟钝地反应过来温时青说的是什么。
下意识的,江已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