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江已完全没心情,倒在一边打盹儿,心里正琢磨着一肚子坏水。
到地儿的时候,车一刹车,他眼睫颤了颤,故意装作惊醒的样子,身子一边倒,手猛地朝某个地儿袭去。
好家伙,软软的,存在感极强。
江已迅速解开安全带,收回手,一脸笑意地看向温时青:“我到家了,谢谢温叔叔今晚的款待。”
“啪”的一声,车门关上。江已逃荒般的直冲进小区,只差在背后写上“心虚”两个字了。
车内气氛一片寂静,男人的脸隐在昏黄的路灯下,灯光斑驳,什么也看看不清。
杨助理大气不敢出,只道是自己怕是见证了历史性的时刻。
江已直冲上楼,打开门,打开灯,钻进卧室,鞋子一扔,直接钻进被子里。动作可谓迅速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刚刚的手感还在,滚烫得像是能把他心烫穿。
江已默默地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他真牛,一定是向天借了五百个胆子。
但是别说,尺寸好像还挺大的。
江已想,要是温时青并非不能人道,那今晚回去怕是得冲一下冷水澡了。
这就是耍他的后果。
江已臊了一会儿,又掀开被子,利落地下床,掀开画布,趁热打铁地开始画画。
嗯,正好不知道怎么画尺寸,现在知道了,趁没忘赶紧画下来。
事实证明,温时青确实回去洗了不止一次冷水澡。
林泽宇正和小情人打得热火朝天,电话里传来各式各样的**声。
温时青围上浴巾,点上浓郁的熏香,高级的松木香化开,充斥在房间里。房间里只点一盏暖色的灯。
林泽宇嗤笑道:“温总还真是不吃肉!这肉都送到嘴边了,你那只猫我上次可见着了,你不吃早晚得有人吃,到时候可别急。”
温时青点了一支烟,躺在竹藤编织的手工藤椅上,眸子微敛。烟头的点点火光燃了又灭,映在那双沉静的眼睛里,随着时间消失。
“怎么?你还惦记着?”他轻笑,语气不明。
林泽宇猛喘了一口气冲刺,小情人啊啊啊地叫,叫声响彻。
他连声道:“温总高看我了,我哪敢惦记你的小猫啊。再说了,那小野猫可是有爪子的,我还怕被挠。”
“小猫野惯了,逮回家关着估计不肯,爱胡作非为,也没办法。”温时青轻叹:“林总有句话倒是说错了。”
“并非到我嘴边上的是块肉。”
“我在别人眼里,才是到嘴的肉。”
他掸掸烟:“好比林总,吃到嘴里的肉就食髓知味了,也就不稀罕了。”
“作为生意人,可不得放长线钓大鱼,哪能让小猫那么快得逞。”
“小猫胆子小,只见好就收。”
温时青声音悠长,烟雾腾起在黑夜里,他的五官随之隐匿。
林泽宇那边大汗淋漓,语气不平,起起伏伏的,犹如浪里的小船他丝毫不在意让好友听听他现场:“怎么,难道堂堂温总还动真的了?”
温时青语气淡淡,不甚了了:“他很特别。”
林泽宇直接当他承认了。
他赞许道:“温总也是有魄力的,若是换做我怕是将人强取豪夺回来,关别墅里,为他打造一座金屋,让他日日夜夜折服在我身下。就算他不爱老子,老子也要得到他。”
林泽宇混迹风月场,说出的话话糙理不糙。
温时青沉默了半响,语气幽幽:“好像有道理。”
林泽宇正到了关键时刻,也没注意听。
等事后才道:“上次你让我查的东西,都查到了。”
他道:“你让我查小猫的小时候做什么?他有问题还是?”
温时青言简意赅:“发邮箱。”
林泽宇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发邮箱了。
借着昏暗的暖光,温时青打开了邮件。
林泽宇的办事效率不低,江已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清清楚楚。
这些经历里边,没有一条提到了江已出游运气问题,相反,从小江已就顺风顺水。直到他奶奶生病,和他有关人员出现许慕城之后,好像一切都变得十分诡异。
男人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的烟慢慢地燃到头,灰烬消散于风中。他才身子微微向后倒,靠在椅子上。
烟头扔进垃圾桶里,靠在椅子上的人半响没有动静。
安静地过分。
周一的早上,学校是十分嘈杂的。
江已熬了个夜,到学校时整个人脑子都是迷糊的。
教室里都在赶作业,他脑子短线了一会儿,才想起有周末作业这东西,整个人当场傻掉。
于是赶紧拍了拍前桌的张问,借来了作业,加入了赶作业大军。
张问见他神色无恙,没有要问为什么去酒吧的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主动提出帮江已写。
江已求之不得,继而埋首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