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青罕见地顿了顿, 随后放下手中的醒酒汤,语气虽然温和,但不容抗拒。
“不行。”他神色无奈:“再开一间房就行了。”
他以为自己看透了江已的窘迫,善解人意道:“我让小杨给你开, 安安心心住着。”
江已啊了一声, 眨了眨眼睛, 双手托着脸,无辜大眼望着他:“太浪费钱了吧,只住一晚。”
他环视了一眼四周,道:“再说温叔叔您这里也挺宽敞的, 我睡沙发就行了, 不占地方的。”
他弱弱道:“难道温叔叔是因为嫌弃我, 不想和我睡一间房。”
他一副受伤的表情。
温时青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半响后低笑了一声:“也罢,小江要是执意想留,我怎么能赶你走。”
江已登时两眼泪汪汪, “温叔叔, 您真是个好人。”
平时候不见他用敬称,现在倒是“您”都用上了。
一瞬间好似两人真差了多少辈分似的。
温时青垂眸将碗里的醒酒汤一口闷了。
醒酒汤入喉,胃里的不舒服消散了不少。
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你先睡, 我收拾厨房。”
江已一听,那怎么可以!
他立马站起身:“不用不用,温叔叔我来就行了。”
无奈温时青的动作比他要快, 不赞同地道:“小孩儿就要好好休息,明天要赶路, 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碗:“在叔叔这里哪有让你洗碗的道理。”
江已坐在沙发上, 有些呆愣地看着衿贵优雅的男人褪去西装, 换上粉红色的围裙,攒起袖子,弯腰低头在流理台收拾,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