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知语气不太好,十分笃定:“你是不是又对江已怎么了?”
徐然摸了摸鼻子,不太理解道:“我能对他做什么?”
说着,他恍然大悟:“你是说蹲他那条路上,护送他上学啊。”
徐然有些可惜道:“被他发现了,别看他平时候怂巴巴的,关键时候还是挺聪明的。”
说到这里,他居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挺直了腰杆:“你说我是追他,还是当个护花使者保护他?”
宋安知的脸色越来越冷,他缩紧了手指:“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他,而且……你看上他什么了?”
徐然自动忽略后面一句话,眼睛眯了眯,看见少年白皙的脖子,还有一张一合的红唇,顿觉口干舌燥。
他哑着声音:“可能是看上他太白了吧。”
“估摸着随便弄一下都能起红印子,那可不能太能激起破坏性了。”
其实徐然开始对江已没有抱过这种心态,在厕所的时候顶多只是觉得江已皮肤好,像个女孩子,白得耀眼。
真正喜欢上江已,还是因为他知道江已是在送照片给他的人。
本来应该是愤怒的,应该第一时间去找这小家伙算账。
但是一边又觉得江已好玩儿。
太好玩儿了,就这样一个小东西,把他玩得团团转。
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
徐然开始另眼看江已,连带着在课间的时候他偶尔也会看着江已走神。
但江已从来不正眼瞧他,还十分地讨厌他,厌恶他,那神色到后来连装都懒得装了。
徐然道:“我倒是想看看,他要是喜欢上我会什么样子。”
他趴在桌上,一边跟宋安知说:“别说,江已越看越好看,我妈说我搞基也不是没有原因,我特么应该就是个弯的。”
宋安知拿着铅笔正在练字,闻言手上劲儿一使,把笔尖给摁断在纸上了。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打断徐然念叨:“你不怕他还是真的被包养了?”
徐然愣了一下,眉头一挑,笑嘻嘻道:“那敢情好,我出十倍的价钱把他给包养过来!让他天天对着老子笑,露胳膊露腿的,我最喜欢这一挂了。”
宋安知一顿,神色一暗:“你不嫌弃?”
徐然有些疑惑:“嫌弃什么?名声吗?不嫌弃不嫌弃,爷权势大,到时候放点话出去,他江已还不是崽死在我手里了。”
宋安知这次沉默了良久,才沉声道:“你自己看着办。”
徐然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哥儿们啊,虽然江已之前喜欢过你,但是他现在好像对你也没什么意思了,到时候追人的时候你可得帮我忙。”
宋安知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身子,语气冷淡:“老师来了,回你的座位去。”
徐然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前面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江已,顿觉心情好,上课的时候都心情好了不少。
下了课,张问越过桌子,戳了戳江已的脊背。
江已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张问有些腼腆道:“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张问平时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做出这等娇滴滴的样子。
江已打了个冷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正常一点。”
张问脸一垮,有些忧愁道:“我一会儿有点事,要出趟学校,你看你能不能帮我给老师请个假。”
江已纳闷:“你怎么不自己去请?”
张问道:“刚刚去看了,老黄不在办公室,听说被拉去开会了,我这里实在急得很,你看要不你帮我一下吧~”
猛男撒娇,江已瞬间瞳孔放大,干笑了一声:“行行行,我帮你请假。”
他只希望张问现在立刻马上离他十米远。
救命,这人撒毒啊。
张问立马喜笑颜开:“谢谢江江,江江最好了。”
江已:“你妈的,快滚吧,再不滚我扔手榴弹砸死你了。”
他被恶心死的时候,没在有一个张问是无辜的。
张问:……莫名其妙的的多出了好几个自己。
这事儿本来是十分寻常的,学校有规定,只要一个小时以内请假出校门,就不做处分。
江已给张问请了假就没再放在心上了,也忘了问对方出学校是要做什么。
直到下午的时候,他突然接到张问的一通电话。
他疑惑之时,还没出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拳头落在身上,如同雨点般密密麻麻的声音。
江已一顿,瞬间反应过来了什么,他张嘴想问张问在何处,但又怕惊扰了对面的人打草惊蛇。
半响后,那手机里才传来张问虚弱的声音,说出了所在的地名,秋月湾。
那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离学校也很远,那地儿出了名的乱,什么三流混混都聚集在那里。
江已来不及多想,连忙跑出教室找老黄请了假。
老黄惯喜欢成绩好的,成绩差的他压根不会过问,而像江已一样成绩不上不下的,他勉勉强强地看了一眼,便批了假。
于是江已拿着假条出了学校,独自前往秋月湾,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也不敢轻易报警,怕对张问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