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已也是脑子一卡,摸不着头脑:“什么拿走了?”
服务员道:“刚刚有个人拿着先生您的身份证,说是您的朋友帮你拿行李。”
他道:“我核实过身份信息,确实是先生您的身份证。”
身份证?
身份证不是在他包里吗?
怎么会被其他人拿走?
江已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兜。
兜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手机尚在。
服务员似乎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色一白,有些惊惧道:“先生,您是东西被偷了吗?”
脑子里迅速闪过刚才在厕所被撞的画面,江已一时沉默,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证包括机票还有零钱都被偷了。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重新怀疑剧情君开始发动它的威力了。
江已一时间感到是十分的绝望。
难道他注定被留在这里,成了炮灰,最后惨死街头?
想到梦里打落在身上的冰冷的雨点,凉意就从脊椎骨蹿上全身。
不能坐以待毙。
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开始检票还有将近五十分钟的样子。
服务员帮他打了110,尽管知道打了110也可能没用,江已也没有阻止。
死马当活马医。
一边,他飞速跑去监控室查找监控。
只要找到偷他东西的扒手,一切都好办了。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厕所没有安装监控,厕所出来的走廊因为前几天大型跳闸的原因,那一排的监控都坏了。
希望再次落空,江已紧了紧手指,牙关咬紧。
监控室的保安叹了一口气,觉得不急于一时地安慰:“你重新办张身份证再重新买张票也行。”
江已看着那一排漆黑的监控录像,指尖发颤,强颜欢笑地摇摇头,扯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没有比他更清楚,这些都不是巧合。
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些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指向阻止他离开这个地方。
—
等到警察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距离飞机起飞仅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江已有些失魂落魄地伫在原地,他们说的什么他也没有仔细听,只大概听见会尽全力追回,但是因为难以辨别对方的身份和装帽,会花费一些时间。
大抵有警官瞧出他的心绪不宁,安抚道:“好在包里没什么钱,除了身份证和银行卡没有丢失其他贵重物品。”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江已银行卡的钱在出发前怕有个什么意外,早早地就转了出去。
所以警官说的也是对的,没有其他贵重物品丢失。
江已呼出一口浊气,礼貌地回应。
心里骂那小偷,偷行李就算了,把他的身份证和飞机票留下不行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时针缓缓移动,快指向早晨六点了。
如果现在回去,也不知道许慕城会不会知道他离开了这里。
紧接着就是随着警察回警察局录了笔录,警察局没有立即放人,而是催促他给监护人打电话,让监护人来接走。
大抵也是见他年纪不大,有些担心他回去的路上会出事儿。
江已想婉拒,但是拒绝的话到嘴边又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身上乱糟糟的,出门打车估计司机都怕他是来讹钱的。
于是,只能掏出手机给所谓的监护人打电话。
宋安知和徐然的微信已经被他拉黑了,况且他还傻啦吧唧地把人给骂了一通,估计两人都在心里恨上他了。
许慕城那边不能惊动。
思来想去,只有温时青可以联系。
江已很沉默地盯着那名字,随后又很沉默地把温时青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在打电话前还不忘做心理建设。
他仰天九十度,企图劝慰自己温时青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或许人家压根不会过问他为什么会在机场附近的警察局。
做好了心理建设,他才摁下了拨打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