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的态度刺痛了牛强凤的心, 她看了眼徐虎,又看了看王安乐和周文,而后飙着眼泪冲出了大酒店。
她抬起胳膊狠狠地擦眼泪, 心越来越乱,眼泪也越流越多, 妆容湿了乱了, 脸上白白黄黄,好不狼狈可怜。
她回头又看了眼喜盈门酒楼的牌匾, 一时无法接受自己辛辛苦苦找的后台竟跟周文是一伙的,瞧样子周文地位还要高些。
愤恨, 不甘,压抑的情绪齐涌心头, 牛强凤将食指抵在牙齿间, 而后狠狠咬住,仿佛指头的疼痛能麻痹心中的情绪,她想着:“故意的,故意的,肯定是王安乐故意下套害我,就为了报复我,让我丢丑。她高高在上,我却要低眉哈腰得给人倒酒。凭什么, 凭什么!”
牛强凤好恨,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
然而她更加害怕,害怕自己毕不了业, 害怕周文与王安乐的报复。
如今, 她是一点筹码也没了。
如此一想, 她又情绪崩溃了, 她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而后蹲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周文和王安乐打了招呼就准备走,杨彪连忙解释道:“弟,弟妹,这事儿我真不知道。你们可千万别误会啊。”
“哥,别让何花嫂子寒了心。”不管是不是牛强凤,杨彪他们在酒店吃饭喝酒找个女大学生过来陪着就不对头。
杨彪老脸一红,恨不得再踹徐虎一脚,结结巴巴解释道:“弟妹,你误会了,我,我就是想找人学个英语。”
“行了哥,我们在隔壁吃饭,有事过后再聊。”周文皱着眉头,扯着王安乐就离开了。
他们一走,杨彪顿时冷脸看着徐虎,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虎好事没办成反惹人白眼,此时已经懊悔的不行,这会儿见杨彪是真生气了,连忙把事情经过交代了一番,末了还道:“彪哥,我听我那干妹,啊,不对,就是那个牛强凤说,她之前举报了同学,该,该不会就是王同志吧。”
周文和王安乐的事情闹得很大,徐虎自然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牛强凤举报的。
妈哎,早晓得牛强凤这么牛逼,打死他,他也不敢往上凑啊。
这女的简直是脑子有病,做事一点数都没有。
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竟然跑去得罪周文和王安乐两口子。
妈哎,正常人不都是好好搭上关系么。
把这么好的关系给掐断了,自个儿又去外头找后台,这,这不是二百五么?
杨彪皱着眉头,让徐虎将事情往详细了说,前后一核对,嗨,八成还真是牛强凤瞎举报害人,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次日周末,杨彪带着媳妇何花登了周家门,将自己打探得来的消息全番告知周文与王安乐,末末了道:“弟妹,你这个同学长得一般本事却不小,昨个徐虎回去又查了查,她打着徐虎的名义在外头借了不少钱。”
徐虎晓得后,差点没气个半死。
这钱他一毛钱没花到,若是牛强凤还不上,怕是要影响他跟弟兄们的情谊。
王安乐冷淡淡道:“她学分不够,今年怕是毕不了业了。我劝借钱给她的人赶快把钱要回来,不然怕是得打了水漂。”
何花笑道:“这是肯定的,这年头谁挣钱也不容易。”而后何花又拉着王安乐的手道:“安乐妹妹,我们今个过来也是跟你们解释一遍,我家老杨昨日也是头回见牛强凤,你和周文可千万别误会啊。”
王安乐拍了拍天天的屁股,让他跑来跑去动静小些,而后回道:“嫂子,你放心,我和周文心里有数,不会瞎误会的。”
何花松了口气,就又把话头转到了服装厂。
现如今王安乐的服装厂专做外汇单子,这让何花她们少了一个优质货源,一个个心里着急,就拜托何花来找王安乐说说,让她也学学周文把厂子做大做强。
“嫂子,你说的这事儿我还真考虑过。只是周文开了特例,就没法子给我也弄块地或者厂房啥的。这不,后来我跟安厂长联络上了,她介绍了一家松江的小服装厂给我。到时候由那家厂子代加工我设计的衣裳,但是质检还是由我的人来做。嫂子,这样的话,你看看你们能不能接受?”
“乐乐,你的设计我们是喜欢的。但是后面还得先验验成品,若是跟之前质量大差不差,那就得拜托你多多关照了。”
这事在理,王安乐自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