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梁老师到时没时间签名,你可不要放过我。”
安涴弯唇,一双杏眼笑成月牙,“好啊!到时候可就麻烦言老师了。”
“好说好说。”
跟言桥分道扬镳之后,安涴准备去找梁束助理余遇。
她总觉得刚刚梁束那番话好像暗示她什么。
他今天去医院,看得什么科?
她准备去问问余遇。
真是因为昨晚照顾她不舒服,于情于理她也得有些表示。
放眼望去没看到余遇。
安涴想想,准备去梁束的保姆车上找人。
刚绕过白色保姆车,就撞见容钦站在车边垂着头抽烟。
见她过来,容钦捻灭烟头,“聊聊。”
安涴要笑了。
这一会儿言桥找她说话。
容钦也找她聊聊,虽然可以预见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今天还挺忙。
捧着保温杯不紧不慢跟在容钦身后走向不远处白色的保姆车。
容钦开门,站在车边示意她先上。
安涴不愿和容钦在密闭空间,容钦看出她犹豫,“你也不想他看到吧?”
他是谁,他们彼此都知道。
安涴面色不善,依言上车。
这是她第一次登上梁束的房车,浅扫一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车内装修奢华。
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用,非得跟他们挤剧组巴士。
旋即收回思绪,坐在容钦对面。
“你要跟我聊什么?”
安涴率先开口。
容钦直视她半晌无言,安涴不甘示弱地沉默对视。
片刻,他沉声开口,“之前我以为安小姐自重自爱,不会接这部戏。”
“哦?”
安涴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不自重不自爱了?”
容钦未答,掀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意思很明显。
倒给安涴气笑了,握着保温杯的手指都因用力而发白。
容钦目光扫过,波澜不惊继续道,“当初分手,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意思?”
言外之意,别纠缠了。不好看。
“他重情义,许多事他只是自己忍耐不会说。但是身边的人得有眼力见,不是吗安小姐。”
“梁束因为你已经废了一只手,也因为你跟梁家反目成仇,你还想他失去什么呢?”
“你可能不知道,在魏导处得知邀请你演女主角之后,他第一时间拒绝与你搭档。”
“他的原话是——只要你接,他就不接。”
容钦嗓音清淡,却杀人诛心。
话语化成刀剑,使劲往她软肋上扎。
点到即止。
容钦开始收尾,“现在退演已经不现实,但我希望,以后除片场之外的地方,安小姐不要打扰他。”
“嗯?”
“比如昨天酒吧,如果有下次,安小姐不要再耍心机让梁束去接。”
“梁束艰难走到今天,不是为了像从前那样围着你转。”
“……”
原来昨天是梁束接她回来的,怪不得她睡在他房间。
一股疲惫无语席卷她,安涴无语看向对面冷血无情的男人,“容钦,你不觉得你像个封建年代的老太太吗?”
容钦凝滞。
安涴深觉匪夷所思,“知道你俩是表兄弟,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他投成男胎的妈妈。”
“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安涴无意纠缠,收回目光再不多看他一眼。
与他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开口,“当时我给梁束的留言,是你删的吧?”
容钦抬头与她对视,未有言语。
在她转眸那一刻,他突然弯唇很淡的笑了一下。
这抹笑意,令安涴毛骨悚然。
她提步就走,下车之前,想到楚时卿满面泪光可怜兮兮的样子,安涴扭头看他,“与其操心别人,不如想想自己。”
“你今天做的所有事情,未来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会。”容钦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
安涴掀唇冷笑,“那真是恭喜你。”
扶住扶手下车,安涴才惊觉冷汗沁湿身后衣料。风吹来,她揉了揉鼻子。
余光瞧见旁边有人,一扭头就见梁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手指突然僵住,金属保温杯落地一声闷响。梁束弯腰捡起来,递给她。沉默不语,就直勾勾地看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
安涴艰涩地问。
作者有话说:
安安疑惑:这橡皮泥真好玩啊。
梁束:……松手
下章预告:“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