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好奇靠近她,梁束连忙冲过去,满是怒意将人推开。转身在她旁边坐下,伸手小心将人揽进怀里。
“安涴,安涴?”
容钦跟在他身后,闲庭漫步似的走过来,目光扫过对面,然后才俯身将酒醉的小姑娘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
梁束没着急走,手掌捧着她的脸颊轻轻摇晃,“醒醒。”
她哼唧一声,循声凑他更近,清甜的酒气从她微张的红唇扫过来。梁束眸色发深,将人抱进怀里往外走。
躲在人群后的王希慷对吧台小哥使了个眼色,悄悄从后门钻出去,深藏功与名。
他的保姆车停在门口,余遇见他出来连忙将后面车门打开。见老板小心翼翼将安涴放进沙发,他傻站在门口等老板下来坐副驾。
结果等了半天就看老板将人搬到自己腿上紧紧环住。
余遇顿悟,赶紧关门。
一路上安涴乖巧窝在梁束怀里,下车时因为失重感,下意识抬臂揽住他的脖颈。梁束脚步顿住,垂眼看她,眼底一片漆黑。
抱她一直到楼上,等电梯时碰到剧组工作人员。一小群人惊愕瞪大眼睛,梁束面色如常对他们颔首,手上却将怀里人的抱得更紧。
到楼上,梁束大步走到安涴房门前站定。要拿房卡的动作突然停住,抱着她向右一大步,而后干脆利落打开隔壁房门。
刚刚主卧被褥凌乱,梁束脚步一拐,将她抱进之前住的次卧,小心放在床上。
回身扯过椅子坐在床边许久,直到明月高悬,走廊彻底安静下来之后梁束才起身去卫生间。
浴室传来急促的水声。
安涴好像做了个梦。
她浑身滚烫,身边有一大块沁凉的美玉。她渴求着靠近,贴近玉石,将它抱在怀里。
她把玩着冰凉的玉石,它在她手里渐渐被她的体温熏热,变得滚烫。
玉石又突然变成柔软的橡皮泥。安涴无意识地揉搓,将它变成自己喜欢的形状。
玉石胀大,变成了摆在博物馆里最不可言说的形状。
安涴:哇!
安涴怔愣地看着掌心里柔软的玉石逐渐变得僵硬。
她惊愕微微张开嘴巴。
在这一刻她清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小脸通黄的坏梦。
因为玉石不会变成橡皮泥,她也不会把橡皮泥捏成那个东西……
睡梦中的安涴不禁陷入沉思,自从跟梁束分手之后她就没再“运动”过。为太久没“运动”,她都不正常了。
大概是今天下午床戏刺激的。
下午梁束低沉的喘息声仿佛还在耳边。熏得她耳朵发烫。
她想睁开眼赶紧醒过来,但好像被梦魇住,怎么挣扎都不行。
安涴呆滞,放空自己。
别人的春梦。
断断不会这样奇异古怪。
都没个男人,干巴巴的在这做独角梦。
心里唾弃自己,手指却有自己的想法,捏了捏变成奇怪形状的玉石。
哦?
又软了一点,艮揪揪的。
这个手感好熟悉,她原来好像捏过这种东西。
什么时候捏过来着?
“……别掐。”
完了完了,她居然还幻听梁束在她耳边忍痛的低求。
“安涴!别使劲掐它!”
听到梁束用这种嗔怒的嗓音喊她的大名,纵是在梦里,安涴都不开心,于是她又掐了一下。
嘶。
一阵激烈的抽气声。
“若若”,
安涴听梁束软声求自己,“宝贝,宝宝,祖宗,我的小祖宗啊!”
最近郁闷炸起的毛这才被捋顺,安涴慢吞吞地哼一声松开手指。
而后一阵黑甜,彻底失去意识。
晨光熹微,安涴被热醒。
睁开眼,眨动睫毛等双眼聚焦。目之所及熟悉又陌生,意识回笼,瞬间浑身紧绷。
昨天她跟楚时卿喝酒去了,然后呢?
她怎么回酒店的?
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这是在楚时卿的房间?安涴连忙要下床。
掀起被子刚一动,突然觉得不对劲,身后贴着一堵温热坚实的身躯。
安涴浑身僵硬,垂眼那一刻心脏骤停。
一条男性手臂正松散地搭在她腰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