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说:“江尧,我可能没有那种热情和精力,去探险了。”
飞蛾扑火,蜡炬成灰;一生一次,至死方休。但是,她做不到了,她现在更爱自己。
江尧吻了吻她的头发:“没关系,我有热情,我有精力,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叶柔:“你会遇见更好的女孩……”
江尧:“不会。这世上没人像你,也没人是你。”
叶柔:“可我现在只能和你做普通朋友。”
江尧:“没关系,那就从普通朋友做起。”也总比什么关系都没有好。
从那家工艺品店出去,又回到了那条热闹的布兰拉大街上。
海风拂过头顶的悬铃树,叶影婆娑,空气里有股海水特有的咸腥。
月亮在那顶上面,满满一轮,又圆又亮,照着平静的坎贝港,微风拂过,月光碎在了无垠的海面。
叶柔是出来给苏薇薇买结婚礼物的。
花鸟虫鱼市场,逛了个遍,江尧踩着滑板,一路跟着。叶柔买了许多东西,江尧全部抢过去提在手里。
叶柔还是不知道苏薇薇到底喜欢什么,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苏薇薇的声音又嗲又甜,“你在流浪者大街,帮我和你哥画张画吧。”
几分钟后,苏薇薇发过来一张她和贺亭川的结婚照。
还搭配了一条超长的语音:“柔柔,你看你哥拍婚纱照都不笑,你一会儿让画手把他画得谄媚点,把我画得高冷点。”
等画的时间有点长。
叶柔在那个小凳子上,玩了会儿手机。
国际汽车联,发布了新一年度车子排放量等新的标准,评论区的一片骂声,这帮人又整幺蛾子。
国际汽车联,每次有这种标准性的改动,他们做机械师的就基本不要睡觉了。
叶柔看手机,江尧则单手插兜立在旁边看她,目光极其温柔。
旁边摊子上的画师闲来无事,把他们两个画了下来。
等江尧他们要走时,那个画师将那幅画取下来,送给了江尧。
画里的女孩恬静温柔,男孩深情凝望着女孩,画的名字叫“沉默的眼睛”。
叶柔看向江尧,眼镜里带着一丝探究:“你让他画的?”
江尧:“没有,他自己画的。”
叶柔用西班牙语和那画师聊了几句。
那画师指了指江尧,笑:“这位先生刚刚看了你整整一个小时,但没有说一句打扰你的话。人的眼睛不会骗人,他很喜欢你。”
叶柔要给他钱,江尧已经把口袋里所有钱掏出递给了他。
那画师笑得更开心了:“在巴塞罗那表白的恋人,会永远相爱,祝你们幸福。”
江尧听不懂西语,依旧用英语和他道了谢。
走出去一段,江尧问她:“刚刚那个人说了什么?”
叶柔:“他说欢迎你来巴塞罗那玩。”
江尧嗤了一声:“你骗我!他刚刚说的分明是让你赶紧可怜可怜我,和我在一起。”
叶柔:“不是……”
江尧语气痞痞的:“你还不承认……你刚刚明明都脸红了。”
叶柔:“……我没有。”
叶柔到路边拦了辆的士,江尧跟进去拉开了后座的门。
叶柔皱眉:“江尧,我还没说我去哪儿?”
江尧懒懒地靠进汽车座椅里,拖着声音说:“哦……那有什么关系的?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反正我们住一个酒店。我不会西班牙语,咱俩再不济,还是同胞吧,你忍心把我同胞丢路上啊?”
叶柔:“……”幼稚又无赖。
叶柔倒是没去别的地方,而是返回了酒店。
她买的东西太多,江尧执意要送她到门口。
长廊尽头,有人正在用西班牙打电话,那人是个西班牙的体育记者,是来这里蹲江尧的,他在电话里说怀疑江尧有女朋友,要搞条大新闻。
“就是不知道他住哪一层?还没看到他人。”
叶柔闻言,赶紧把东西从江尧手里接过来,动作麻利地刷卡进门。
江尧在她关门的一瞬,用手拦住了她,“干嘛这么着急?不说句谢谢啊?”
他声音有点大,叶柔垫脚捂住了他的嘴。
在那个西班牙记者转身前,叶柔一把将他拉进了屋。
门“咔哒”响了一声,那记者转身——
长廊上已经空了。
他继续讲电话:“我去楼上等。”
江尧被叶柔猛的拉进屋,有些懵,房间里的灯还没开,漆黑一片。
江尧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下:“柔柔,你邀请我进你房间啊?”
叶柔:“……”啊!冲动是魔鬼。
叶柔想跑,但是脚下的袋子实在太多了,屋里又暗,她刚跑出去一步,就被狠狠绊了一下。
江尧在她摔地前,捞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怀里一带——
叶柔被他结结实实地揽在了怀里。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擂鼓一样的心跳在她耳畔响起。
江尧环住她的腰,将脑袋压在她的肩膀上,鼻尖在她脖颈里深深地嗅了嗅,声音低低的:“怎么办?叶柔,我现在只想做个坏蛋……”
他说话的时候,热气在她脖颈里流淌,麻麻的痒意,顺着血管往心脏涌。
叶柔咽了咽嗓子,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着。
房间里太静了,她吞嗓子的那一下,江尧听得清清楚楚。
他把下颌往前挪了挪,嘴唇碰到了她的喉咙,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凸起,就像喉结。
因为紧张,那个凸起动了动,他没忍住含住那里,用齿尖轻轻地咬了下。
叶柔整个背都麻掉了。
江尧在黑暗里轻笑:“你还是喜欢我,我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