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男人拿滥情当资本,招摇,见过大世面的,都觉得专一才最酷!
方旖年已经红透半边天,真真正正地见过了大世面,可他依然爱着年少时那个一心想拽他入地狱的“坏女”。
专一有什么好,钟萦嚼着一颗橄榄,指尖有烟草在烧,她想,专一的人最受伤。
越伤也越美。
故事不长,很快讲完,大房子里陷入漫长的静寂。
温鲤之前听到过诸多流言,关于陈鹤征和钟萦,超级富二代与叛逆女歌手。
他们说那两人一见倾心,再见动情,**,势不可挡。实际上,却是钟萦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陈鹤征如何在分手后继续爱她。
不知终结,暗无天日,就那么爱着。
钟萦又咬一口手上的苹果,她说:“我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之所以自爆**帮陈鹤征解释,是因为在我这他勉强算个好人。让好人蒙冤,是天底下最没劲的事儿。”
她捋一下头发,很平淡地说:“没劲的事儿,我从来不干。”
墙壁上,挂钟滴滴答答在响,很长一段时间,是这座房子里唯一的动静。
钟萦与温鲤对视着,半晌过后,温鲤先开口,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钟萦耸一下肩,脸上没什么表情。
温鲤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巨幅照,又说:“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如果你觉得被冒犯,可以不答,我向你道歉。”
郑嘉珣不爱听人讲故事,困得不行,听到这一句,眼睛里才有了神采,兴致勃勃地等着温鲤扔雷,最好是能让钟萦当场爆炸的那种,她最爱看人打架了!
钟萦歪一下头,抢先说:“你是不是想问——我后不后悔曾经拽一个人下地狱?”
她一猜就中,温鲤没说话。
钟萦却笑起来,笑得漂亮极了,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是那个恶劣到无人不知也美到无人不知的坏女。
“为什么要后悔呢?”她反问,“他坠落的时候,我也一样在下坠。同生共死才是爱最热烈的样子,我喜欢它热烈。”
同生、共死。
好像有一星看不见的火,落在温鲤的意识中,风一吹,便成燎原。她觉得脑袋又轻又重,很矛盾,也很畅快。
傅染宁告诉她,鲤鲤,要自信,去爱吧,什么都不要怕。
钟萦告诉她,爱无须后悔,它本该热烈。
陈鹤征给了温鲤毫无保留地偏袒,连呵护都肆无忌惮。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温鲤热烈地爱他,以赤诚,以勇敢,让他永远坚定地被选择。
之前,她没能做到,是她不好,她已经反思,也会改正。
钟萦性格冷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让她疲惫。温鲤察言观色,拖着郑嘉珣起身告辞。郑嘉珣打着哈欠表示,没看到“正宫”手撕“狐狸精”的戏码,实在辜负她一番“苦心”
温鲤哭笑不得,去掐郑嘉珣的手臂。
钟萦在这时出声:“等一下。”
温鲤回头看。
钟萦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指腹撑着额头,语速缓慢地说:“后天有个局,是方旖年组的,请的都是关系好的朋友。他也邀了我,但是,我不想一个人去,你陪我吧。”
钟萦说话不太客气,温鲤却明白,方旖年组局,陈鹤征必然在。
她点头说好,又对钟萦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钟萦说,“毕竟,捧红我的那首歌,是为你写的。我跟你,也算有缘。”
说来也巧,方旖年包下的那家夜场叫“et”,店址就是原来的茉莉坊。
陈鹤征出国之后,茉莉坊经营不善,被迫歇业,再开张时,风格和老板都变了。而温鲤和陈鹤征,却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
有些缘分,好像特别坚韧,斩都斩不断。
方旖年号称内娱最年轻的“满贯影帝”,朋友圈里也都是分量不轻的角色,他组局,一是为了有个由头约钟萦,二是想给陈鹤征一个空间,让他为东诚谈合作。
之前,陈鹤征被人狠黑了一波,丢了不少东西,总要找回来。
天底下的夜店,大同小异。
激光灯、频闪灯,雾气氤氲,红光压遍布全场,电音震得耳朵发痛。
包了场,乱七八糟的散台全部清空,只留了又宽又软的椭圆形沙发,几张金色台面拼成一个巨大的桌,酒瓶杯子乱放,琳琅满目。
沙发这边男女都有,放眼望去,不是知名艺人,就是星二代富二代,各个名头咋舌。
方旖年是其中最大牌的,也是身价最高的。
他拍过几十部戏,声色犬马之间,磨出一种半阴郁半绝色的气质。某网站评选百大最帅面孔,自出道起,他年年榜上前五,公认的漂亮皮囊。
在场的人,都要被方旖年压一头,除了陈鹤征,身段挺拔,眼眸深邃纯黑,清绝的样子,同样绝色,半点不输方旖年。
钟萦进门的时候,身边没带人,只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