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我差点都全部忘光了，我当时穿那么‘性感’呢。”楼玺回答他的样子还特骄傲。
他们的记忆是共通的。
以前要顾忌摄像机，现在倒是可以在路上聊聊。
楼玺想想说：“我们会那么碰见其实很正常, 斯里兰卡当时一夜险些覆灭, 海啸发生时多数人都是衣衫不整的，人被冲进海里顾不得那么多。”
谢含英也挺正常的：“嗯。”
楼玺悄悄的：
“不过, 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么多年还记得我的内裤款式和颜色, 含英中尉, 您心太细了，眼神太好了，不问你我都不知道，我很感动, 我爸未必替我记得。”
这一刻, 楼玺不是‘感谢’，他是在确定谢含英到底当初怎么看自己的, 他骨子里的‘飘’直穿大气层。
楼玺看到谢含英8年后的清冷表情一僵。
被他戳中事实, 谢含英还一缩向旁边, 这个从没和人恋爱过的高冷男子慌张抬起冰冷的脸色瞪着楼玺。
他们现在活在光明之中，谢含英对楼玺没坏感, 但他可能没见过比楼玺更皮厚，嘴贫的，林杨刘宁完全比不过楼玺这副用上真本事的嘴皮子。
谢含英：“你说什么。”
楼玺：“谢含英, 后来我年年给你送锦旗和花，你是真的不想收礼物, 还是因为什么事而躲着我？”
这肯定不能说。
但楼玺直直盯着他眼底给到的探究眼神太有压迫感了, 这种双方情绪紊乱引发的不自在还不是他爸小时候在家凶小儿子的情况。
是楼玺……他可能什么事都猜到了, 他把谢含英那点简单心思挖得透透的, 现在不说是给他一个面子。
当然，谢含英完全不怀疑楼玺能做到这点。
现实里，5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这还让谢含英想起楼玺9号来家里做客，结果和刘宁，董朗一块把林主任灌得喝大了的破事……
董朗：“主任！123，三个小伙子，您给断断！英英是谁的老婆！您想做谁的老丈人！”
林主任大着舌头，“你们三个凑过来……让姐夫我仔细看看长得帅不帅！你，就你，你叫什么！”
董朗：“我叫小董！董卿的董！”
刘宁：“我叫小刘！刘翔的刘！”
瞧这俩逗比的模样，楼玺不陪他们一起二，这人启动tvb频道：“我叫唐山梁朝伟，主任，您不是协和医院著名的小刘德华吗，咱俩还演过《无间道》，是天生的一家人。”
“哟，老帅哥的名声都让你小子知道啦！”老林同志居然信了，举杯敬过来的姐夫说：“那……那英英就选朝伟吧！其他两个不许追英英了！”
喝的醉醺醺，董朗和刘宁说话放飞起来：“靠！托尼！你搁这儿坑我们呢！你不是托尼史塔克吗！英英刚刚不还说你在印尼被装成渔夫的毒/枭抓过，你还靠着自己和咱们小谢同志的足智多谋一起灭了一个跨国团伙！”
楼玺：“怎么可能！那鱼都把我弄掉半条命，我活下来都是谢工帮忙崩掉的人头，后来我才想上恋综找救命恩人。”他还说：“哥几个不知道吧，梁朝伟的英文名就叫托尼，我一直想做的就是这个托尼。”
两个战狼哥：“让我们用热尿把你龇醒！小林子！搭把手！把这个阿美莉卡来的兄弟倒插在咱小区的雪堆里照亮五星红旗！”
楼玺：“不要啊！含英中尉！救救孩砸！”
谢含英的坏预感来了。
当天小区群全是问他能不能拍抖音的，5老师在恋综不怎么蹦跶，但他下了节目永远是人群里最闪亮的奥特曼。
就这样，最后楼玺真在小谢同志家玩到了早上，还伙同两个哥们儿和林杨这个逆子一起抬着林主任去雪堆里疯。
冷漠脸的谢含英实在看不下去，但他把自家神犬小萨放出去咬死他们也没收住场面。
男五老师倒是借此一闹套到了一堆谢工的情报，战友哥，刘队长现在都是他一个team的成员，他仨还约好下次一块喝酒呢，林主任和儿子一样也被楼玺攻略的差不多。
眼下，楼某人压低嗓子，下巴一抬，他俊帅霸气的脸给到谢含英一种眼神上的暗示：“我什么时候给咱含英少校来个返场？”
“别给我耍流氓，再说我叫空姐过来了，”谢含英把上飞机前拿出来的萨摩耶眼罩拉下来，他别过身子不扯了，“不穿裤子出门是要上新闻的。”
楼玺就知道他们一说起细节，谢含英会自闭。
都是那条白龙王闹得，当年要是给他留条牛仔裤也好啊。
楼玺现在心里想，
“你怎么不说后边的事了？把我捞上来弄进你的怀里后，咱俩不是还有一场故事么？你后来还骂我，打我，谢含英，你把一个不会讲中文的遇难者差点推海里的事怎么不说。”
楼玺想讨打，谢含英理性上却不想天天送给他一句，你个大孙子。
但全网还是对这位和谢工同行两天的恋综男五不太了解。
楼玺接过话头，用腿碰碰谢含英：“心情不好你就骂骂我，别不理我。”看f座没人，楼玺黏着谢含英，又听他在怀里冷冷说：“我真骂你，你皮会被我骂展开的。”
所以，他们还是在打情骂俏？
谢工慢吞吞睁眼，他傲娇极了的眼神白楼玺一下，楼玺觉得晃眼，他抬起一边缓缓上翘的嘴角，“‘不高兴’，我只是想知道你当时对我的想法，你不能给‘没头脑’一点评价吗？”
评价什么？
宋大仙不都评价过爱因子全男主们的活如何了吗？
要不要找蒋导对准您那条黑色平角内裤拍个纪录片，给你喊个口号，day day up？
谢含英真的不想理会。
他因为时间太久，本来就很嫌弃自己当初的幼稚孩子气，20岁的楼玺把他给比下去了。
而且楼玺这几天老不做人，话里话外吊他主动提8年前的初遇，用的招又很损，让他逆反。
此刻谢含英就对他说：“果然。”
楼玺：“什么果然？”
谢含英：“这才是你之前故意不对我掉马的原因，托尼是托尼，里昂是里昂，楼玺是楼玺，你怕被我识破你骨子里的真面目，你的综艺人设崩塌了，5。”
谢含英，你说对了，一开始是有这样的一点点原因。
但也不是全部事实。
现在戳戳撒娇都喜欢冷冰冰的小谢郎，楼玺盘住胳膊，他用本性暴露的手指试探敏感的人：
“这么好的机会，我也来一个致命问题，如果托尼和楼玺同时掉进海里……”
谢含英：“这次一个也不救，都不穿裤子淹死喂给我们的‘老演员’白龙王算了。”
楼玺：“嘘，别让白龙王听见了，它又得要咬我了！”
谢含英：“它住在国外，等它会用微信发朋友圈连骂你三天再说。”
刚刚内容神秘的‘白龙王’话题到此结束。
……
起飞后。
谢含英睡了。
楼玺坐在旁边，他给了谢含英一个肩头倚靠着，并眼见那双眼皮缓缓进入安静的睡眠。
接着楼玺开始想着什么事般静静看悬窗外头，那双常年带黑手套的手掌盖在侧脸，楼玺在心里想：“你喜欢我，是从那时开始的么，谢含英？我真的是第一个告诉你长大是什么的人？”
他会这么想，在于刘宁和董朗上次和他聊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