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相皱眉:“太后娘娘,这事儿,跟娘娘无关吧!”
姜太师也紧张:“太后娘娘不是说就听听,不发表意见吗?”
柳芸笑容不变:“哀家有发表什么意见吗?难道不是纯粹的感慨?”
“沈大人和姜大人莫不是想太多?又过度理解了?”
三大巨头:“……”
不,绝对不是错觉,太后出现在这里绝对有坑。
无论如何,科举主考,绝对不能是第四方人马、
启王莫名松了口气,幸好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柳芸目光远眺:“哀家只是在想,皇儿登基后的第一次科考若能这样,也不至于乱七八糟了。”
皇帝登基第一年,正好是科举之年。
谁料先皇死得那么恰好,元月都没未出。
所以,原本该二月底,三月初举行的会试就临时取缔了。
第二年开了恩科,结果……不堪回首。
反正,沈丞相正是那次科举,彻底掌控了百官,名声远扬。
听到太后这话,沈丞相眼皮子抖了抖,总觉得这是在暗讽……
柳芸话锋一转:“不过两三年的功夫,云昭就涌现出这么多人才,代表云昭国力蒸蒸日上啊,哀家欣慰得很。”
这突来的转折,把很多人已经到嘴的反驳之言硬生生堵了回去,差点噎着。
众脸懵逼,太后到底是来干啥的?
柳芸轻笑:“哀家最近闲来无事,多读了几本书,心中陡生感慨,当然,也有很多迷惑。”
“碰巧今日两位山长在此,还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先生,趁着大家休息的当口,可否为哀家解解惑?”
文武百官一愣,这……太后不挖坑,怎么谈论起学问来了?
两位山长和诸位先生虽然意外,倒也不紧张。
他们自认跟太后没什么利益关系,太后再挖坑,也不至于推他们下去给人垫背。
而且,他们好为人师,对好学之人有种天生的好感。
“太后娘娘请……”皇家书院的山长坦然的伸手,自认给人解惑的本事还是有的。
柳芸挑眉:“哀家只是对有些诗句,有些词语运用场景不是很清楚,比如‘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再比如‘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诸如此类,到底是男女之情呢?还是兄妹之情?”
皇家书院山长一愣,完全没想到问题如此简单,还迟疑琢磨了一番才答道:“前一句的意思是女子清晨对镜装扮,担忧鬓发改变颜色,容颜消失易老。男子晚上不寐,对月长吟,感到月冷浸人。”
“这必然是男女之情啊,若是兄妹,这么夜不能寐,感慨万千,岂不是奇怪得很。”
云昭书院山长也不落人之后:“后一句的意思是今晚的星辰已经不是昨夜的了,我还为了谁在风露之中杵立到午夜呢?”
“这句诗分明是一种清醒的绝望,知道昨日种种不可再现,若非要说是兄妹之情,未免太过牵强。”
柳芸眼神一闪:“几位先生呢?也这般觉得吗?”
诸位老先生连连点头,摇晃着脑袋说了一大段有的没的的话,纷纷总结这是男女之情,不可能是亲情。
柳芸满意的一笑,扫了黄大人一眼。
本来还置身事外的黄大人立刻好似被针扎了一样,惊恐的看向太后,原来是冲他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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