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来越能担事儿,肯定就没原来那么好忽悠。
皇帝身边的人就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魏岳理会:“皇上,第三场比赛结束后,太后娘娘就说想看看《云溪图》,奴才并不知道太后娘娘有这么多考量。”
“在疫情得到控制的前天晚上,奴才将此事告知了皇上,皇上同意后,奴才前几日才将《云溪图》给太后娘娘的。”
皇帝恍然,这么一说,他很清楚的想起了有这么回事儿,禁不住为自己的怀疑有些讪讪的。
“幸亏母后这么做了,否则,《云溪图》就保不住了,听护送画的太监说,在抢夺的过程中,有火星子溅到了画上,若是真的,即使抢回来,估计也有了瑕疵。”
“这宝贝可能就毁了。”
“不过,有人真的能画出以假乱真的云溪图吗?那价值也不菲啊,这么毁掉依旧有些可惜。”
物以稀为贵,就算能临摹也是凤毛麟角,价值就会上涨。
柳芸:“是挺可惜的,不过,为了保住真的也没办法。说来说去,还不是永耀使团有贼心,居然花这么长时间来谋算云昭的宝贝,其心可诛。”
柳芸和魏岳对视一眼,内心都松了口气。
当初考虑到这茬,确实让魏岳先给皇帝说过。
那个时候,她做母后的想欣赏一下《云溪图》,皇帝也不会拒绝。
如今,果然成了解释的关键。
皇帝冷笑:“对,永耀早有准备,锦衣卫上门,他们已经收拾东西逃走了。”
“不过,那么一点时间不足以让他们出城,必然还在城里。”
柳芸:“既然真的《云溪图》还在这里,城门就不必关着了,影响大家的正常生活。”
皇帝皱眉:“就这么放过永耀使团了?”
柳芸:“哪能啊,该通缉的还是通缉,若是什么都不做,永耀使团怀疑画的真假,就还会打云溪图的主意。”
“没有千日防贼的,不妨将前因后果广而告之,然后发出通缉令,让云昭的赏金猎人,和老百姓都行动起来,举报有奖,抓住罪魁祸首有大的回报,看他们往哪儿逃?”
“这里毕竟是云昭,他们一定会寸步难行的。”
“而我们,其实没有必要一定得抓住他们,费时费力不说,真的抓住了,也不可能直接杀了啊!”
“到时候永耀不承认那些筹码了怎么办?说不得还是要放回去,何必抓回来养着?”
让永耀使团一群人过得犹如过街老鼠,每日心惊胆战的不香吗?
这样的俘虏,还不好虐待呢,好吃好喝的供着才憋屈得慌。
皇帝恍然大悟:“确实如此,还是母后想得周到。”
“儿臣就一心想把人抓回来……不过。若是赏金猎人和老百姓抓住了送来怎么办?”
想想也是,现在秦相就在锦衣卫的昭狱里,可真的不能虐待,每日的吃食还不能怠慢,糟心得很。
柳芸轻笑:“他们准备这么充分,没那么容易的。”
“若是真的抓住了,到时候再说。”
真的抓住了,肯定看俘虏的身份啊,若是国师龙煜之流,用来威胁永耀皇必须承认比赛筹码多好?
反正,到时候看情况再想办法也来得及。
于是,皇帝又表演了一通龙颜大怒,虽然将城门打开了,却贴告示将真相告知了天下。
永耀使团众人从邻国来使,变成了通缉要犯。
云昭的老百姓知道真相后,有些人也不急着出城了,纷纷瞪大了眼睛寻找永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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