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淡淡的说道：“可那是酒后之言，胡侃的也不只他一个，倒是没有太在意。”
“拿到那本手札，里面暗藏的密码可以在云昭法典找到答案，微臣才明白，李兄说的是大实话啊！”
“他确实经常翻阅云昭法典，才能用其作为暗语。”
柳芸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或许李林有点本事，可好女色这等喜好非常要命。
能力也没有高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也就没什么可惜的。
她陆陆续续将朝堂内外清理了好几遍，留下来的就算没本事也会看眼色听话的，不缺这一两个。
“那手札都说了什么？”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白沐喝了口茶，强忍住心底的尴尬：“李兄写这本手札就不是为了记录什么秘密，而是为了记下他那些风流之事。”
柳芸：“……”
这是等于在一本正常的手札中，隐藏了一本个人现实录啊！
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几句话的暗语能比拟的。
这本事确实不错。
白沐斟酌了一下用词，总不能什么都在太皇太后面前说吧！
“最初就是他有了些什么红颜知己，还着重描写了一些特征，感想之类的云云。”
柳芸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丝，什么，特征？
哪里的特征？哪方面的特征？
这种事情记下来干什么？
将来老了回味自己一生的经历有多壮观多荒唐吗？
难道是古代版的自拍存档？
居然还带个人感想？
这等喜好还真是……他是在侮辱云昭法典吗？
还是赌别人绝对想不到用云昭法典来解密？
顿了顿，白沐觉得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后面就提到刚来帝京城，被人带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
“不过最开始进去的时候，蒙着眼睛，尽可能的屏蔽听觉。”
“或者直接晕倒，不知不觉中进去，然后醒来就在那个地方了。”
“他只觉得那些女人质量很高，无意中发现她们的发髻是假的，才惊觉是女尼。”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以为这就是进入方式奇怪的原因。”
柳芸又啧了一声：“那他如何发现是善尼寺的？”
白沐：“科举之后，说他是熟客了，就没再用那种奇怪的方式进入，他才震惊的发现是什么地方。”
柳芸若有所思：“科举之后啊，那时间挺微妙的。”
“某些人故意的吧！”
科举之后，八大家弟子作弊事件被掀开，很难说这不是八大家的复仇布局之一。
白沐严肃：“太皇太后也想到了吧！”
“微臣以为，这分明是八大家知道善尼寺的情况，并且以此作为把柄，想要在关键时刻掀开，打击皇室的名望。”
“李兄这样的学子，不过是布局中的一颗再小不过的棋子。”
“之所以被杀，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让李兄想要将消息告知微臣。”
“杀手担心破坏计划，才杀人灭口。”
柳芸点头：“合情合理。”
白沐：“他们突然对长公主出手，或许是善尼寺的计划……要开始了。”
“想要用办法将碧湖长公主牵扯进去。”
“一起毁了长公主。”
“太皇太后，不可不防啊！”
柳芸端起茶盏，盯着茶水看了一会儿：“果然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原本哀家觉得，有些脓包挤出来，比暗中处理更好。”
“所以，打算等他们掀开这张底牌，再后发制人，顺便泼一波脏水，让他们自食恶果。”
“倒是没想到，他们会冲公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