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要交代什么？
沈丞相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还有什么手段涉及云昭，又是他们不知道的呢？
柳芸觉得事情稍显难搞。
毕竟天庆又不是天庆皇一个人的，若真的涉及到国家兴亡，什么交好，什么利益都是浮云。
“你说……永耀皇和他们交易应该是六国盟会时就谈妥了吧！”
“通信几国，怎么也没有当面商谈来得容易。”
“天庆的金雪信鸟是出了名的速度快，为何六国盟会结束没有见天庆皇传信，偏偏等到永耀屯兵进攻了才送信来呢？”
沈丞相点了点头，有道理，这行为很值得深思。
柳芸喝了口茶，感觉思维更加清新了。
“就说吧，他早说晚说，其实都不能改变永耀进攻的计划。”
“可早说，却能让云昭有所准备，尤其之前云昭内乱，八大家的兵力也不好解决。”
旁人肯定不知道她早就防着永耀了，见云昭专心对付八大家，早些提醒才是真的小伙伴吧！
永耀都屯兵完毕了，半个月都过去了，再来提醒有什么用？
马后炮也不过如此。
估计是担心金雪信鸟送消息出什么意外，天庆皇的信末习惯性的落了日期。
这日期明显就在三日前。
自我的证明是马后炮本炮。
沈丞相叹息：“国与国之间的友谊本来就很脆弱。”
“按照天庆皇说的，永耀给的利益可不少，天庆又怎么舍得放过？”
柳芸嗤笑：“对啊，这一股子他弱他有理的味道。”
“幸好当初的交易是钱货两讫，谁也不欠谁，以为这样就能有交情？”
“啧啧……当谁傻呢？”
“算了，本身哀家对天庆也没什么好心，对方怎么做其实都无关紧要。”
她突然反应过来，靠苟上位的皇帝，为人处世恐怕就自带三份“真诚”，要真的相信就输了。
而且，明显大家的真诚标准是不一样的。
或许是天庆皇眼里，他这样已经非常仁至义尽了。
云昭还不知感激，不知抓住盟友，就是不知好歹，活该被围攻。
沈丞相尴尬的笑了笑：“那……现在要怎么办？无视吗？”
“之前还以为天庆皇是真的要跟云昭联盟呢！”
“没想到……也是，涉及两国，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纯粹？”
柳芸叹了一声：“即便能联盟也是脆弱的。”
“天庆皇不过是觉得云昭还有赢的可能，不想得罪死了。”
“可权衡利弊耽搁了时间，诚意看起来就所剩无几了。”
天庆皇刚上位，还带着一丝丝之前的讨好型人格。
他自己或许不觉得在算计，可柳芸喜欢不来这种。
“红叶，我们的人还留了一些在天庆吧，传讯让他们打听打听，天庆皇到底有没有去翻阅皇帝才知道的一些秘辛？”
柳芸就不信了，天庆在云昭的布置，一点记录都没有？
见红叶领命去传信，柳芸挑眉：“虚与委蛇而已，谁还不会呢？”
人家既然这么关心，还透露了秘密，不感谢一番怎么过意得去？
云昭可是礼仪之邦，泱泱大国，干不出伸手打笑脸人的事。
说几句好话的事儿，简单。
瞄了一眼喝茶的沈丞相，立刻抓壮丁，让沈丞相亲笔回信。
柳芸自觉毛笔字已经很能见人了，可这文言文的组织能力还是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