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你在试试上层7号揭钟。”干爷道。
小美长的漂亮啊,又白又好看,身材也好,关键学音乐的气质好。
她本名叫周美,毕业于武汉音乐学院,当时比我大两岁,是干伯一个老友的孙女,同样钟情于曾侯乙编钟。
“好的干爷。”
小美撩了撩长发,深吸一口气,拿起小木槌,在7号揭钟上半部分敲了一下。
钟声悠扬,低沉,在空旷的地下室不断回荡,美妙的音符钻入人耳好似一场享受。
就那一刻,仿佛一瞬间,把人从地下室,拉回到千年之前一场盛大的夜宴上。
干爷闭着眼睛仔细听了听,睁眼说:“下半部分在试一下。”
小美拿着小木锤下移几寸,又敲了一下。
音色音调是很接近。
但我一听就听出来了不一样的地方。
可能我确实有学音乐的天赋,之前说过,我耳朵能前后左右随便动,下雨天干盗墓时可以试着地下听雷,有5成的几率成功,把头确实曾经说过我有盗墓的天分。
我说:“不对啊干爷,好听是好听,但这个音对比上个音,不行。”
小美有些惊讶:“你能听出来?的确是低了半个音,你也是学声乐的?”
我摇头说我不是学音乐的,但我就是听出来了差一点,你们把音调高点不就行了吗。
“没那么简单。”
干爷上前两步,摸着七号揭钟说:“我和小美已经试过很多次,连项师傅也说不要在调了,稍有差池,这7号揭钟就报废了。”
干爷话语平静,但我听出来了他心底的那分不甘心。
我好奇,便问你们调音是怎么调的。
小美解释了两遍我就听懂了。
他们调音会先把编钟取下来,平放到地上,用电砂轮接上一种圆筒形的砂纸,在编钟内侧打磨,只要打磨的薄上半公分,音色音调就会有高低不同的变化。
这种打磨调音是一次性的。
一旦过头了没办法变回来,干爷也就是因为这个不敢调了,最后达不到完美的一钟双音。
我很想说我想试试,但干爷肯定不会同意,说不定会一个炮拳打死我,所以我没敢吭声。
“行了小美,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吧,”干爷提起半袋大米说:“暂时你拿好,我下礼拜一就要走了,小美你到时候回武汉吧,这段时间辛苦了,带我向你爷爷问声好。”
锁上大门出来后,干爷提着米上了三楼,我和小美并排走着。
这时候晚上十一点多,小美突然对我笑道:“试音试了一下午,晚饭也没吃,肚子饿了,你吃夜宵吗?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地方卖很好吃的夜宵,你是干爷的朋友,我请你啦。”
我脸色一喜。
“走。”
“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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