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这小子说,“你不听我的是吧。”
“唉,田把头。”
我掏出对讲机喊道:“你的人都不听我指挥,我让他干活他不干。”
“谁?哪个?”
听到田三久的声音,这兄弟张大嘴,不停对我做嘴型,就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哦,田把头,人暂时不在,我等下问下名字在告诉你,有情况在联系。”
收好对讲机,我冲这人摆了摆头。
他用手指了指我,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把口罩往上提了提,他一脸不情愿的翻上去,跳进了臭水池里。
拿好手电,这人单手捏住鼻子,深呼吸两口,一个猛子扎下去了。
水面咕嘟咕嘟冒了一串水泡。
还不到五秒钟,这人哗啦一声浮上来。
当即扶住池子边儿,“呕的一声”,大口干呕了起来。
我说兄弟你在坚持坚持啊,我感觉池底有东西,刚才用棍子碰到了。
“啊,呵...”
“呸!”
这兄弟吐了两口痰,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深呼吸两口在次下了水。
这次时间就相对长了点儿,大概过了三四十秒钟,哗啦一声,他浮上来便喊:“缸....大缸!”
“水池子底下!摆了两个水缸!”
“用石头板子盖上了!”
“太他妈臭了,说不定就是屎缸啊!”
“水缸?”
他说是屎缸,那时候农村地区哪有抽水马桶啊,有这种东西,还不少,现在发展新农村建设都很注意卫生,应该没了。
就是挖个坑,把大陶缸埋地下,上面担两块石板,就算是一个厕所了。
为什么我说不卫生,因为你蹲着上厕所的时候,百分百会听到咕嘟一声,抬在高也没用,都溅屁|股上了。
费了番功夫,把两个缸从水池子里捞上来,我捂着鼻子凑过去看。
原本盖着的圆石板已经被拿开,现在还包着两三层透明雨布,缸檐处,用两圈粗铁丝,紧紧的扎着,铁丝都锈蚀的厉害。
用钢管儿把雨布捅了个窟窿,我举着手电往里晃了晃,有好奇的,也都凑过来看。
“那是什么?”
是...是死蛤蟆?
看清楚了,就是死青蛙死蛤蟆!
翻着肚皮,一层压一层!密密麻麻的挤在缸里,变质很长时间了。
还有半缸粘稠状,像是酱油一样的液体。
恶心的不行,反胃。
有密集恐惧的人绝对看不了这一幕。
有的人晚上吃的多,全吐了,我强忍着恶心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缸。
这个相对好一些。
里头泡着一双人脚。
两只脚,漂浮在像酱油一样的液体上,五根脚指头清晰可见。
像是猪蹄子,已经泡的发白涨大了。
下水捞缸的那兄弟脸色发白,他大声说:“恶心死人,这他妈谁干的!这是一缸酱蛤蟆,一缸酱人脚,我这礼拜都吃不下去饭了。”
“别说了,赶快盖一下,臭的不行。”
快步走到一旁,我和田三久说了在这里的新发现。
“嗯.....看来找到他老巢了。”
“我现在往过走,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到你那里,现在不要浪费时间。”
“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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