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已经没救了。”
“死亡对他们来说才是解脱,至少不该落在你们这种人手上。”母树背后枝条全部炸成莹莹绿光,猛地往外飚射对着傀儡贴去。
白娘娘翻手一切,那些剩下的傀儡们险险避开绿色荧光,在白娘娘的控制下险之又险的来到了安全距离外。
绿色荧光慢慢在远距离失去母树的联系后,淡化变成流光重新回到了母树的身边。
“好可怕,我们扶枝还是这么厉害。”白娘娘不怒反笑,“只是怎么办呢?距离太远了打不到。”他朝着母树伸出一只手。
“要出来吗?”
她身后,无数人看着被炸的粉碎的家人们,不由得咬紧了牙齿。
满口的血腥味儿,他们重重的将头砸在地上,发出痛苦模糊的悲鸣声。
阮倾妘和万域的人被绑在一处。
她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将方才从胃里涌出来的恶心怒意强行压下去。
找回了理智。
“母树,不能出去!”
好恶心!
好憋屈!
好想痛痛快快的杀一场。
可现在冷静下来就知道,这可能是一场重重覆盖的陷阱。
只要出去。
便有去无回。
说不定虫族的人也在外面埋伏。
而且大家被这一幕刺激的失去理智,不同种族又还没磨合好,打不出效果的!
“小丫头。”白娘娘冰冷的目光看着阮倾妘,“我和扶枝说话的时候,闲杂人等不要插嘴,你不知道吗?”
“我要知道这个干什么?”阮倾妘身上的树枝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
母树不再绑着她。
阮倾妘手持双刀慢慢站起来,“你一个叛逃者,在这里一口一个扶枝,自欺欺人些什么?”
她扭动手腕。
身子却突然一僵。
阮倾妘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殷念的精神力传音。
“首席。”
这一声喊的阮倾妘差点眼睛一红。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殷念不会出事的!肯定是和母树在合谋算计着什么。
可没有真正确认过她的安全,就总是不能完全放心。
“首席,接下来听我说,你跟着做。”殷念的声音无比平静,但阮倾妘还是听出了情绪大起大伏后的那一丝丝轻微的沙哑。
阮倾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走到母树身边去。”
殷念说的同时,阮倾妘就来到了母树身边。
“抬手,握住母树的手。”殷念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冷笑,“记住,要十指紧扣。”
阮倾妘心中不解,但还是秉持着对殷念的绝对信任,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握住了母树的手。
母树扭过头看着她。
她倒没有第一时间甩开阮倾妘,但也不明白为什么阮倾妘突然有这些小动作。
白娘娘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他肩膀发颤,那长而黑的眼睫疯狂抖动,痉挛般眼皮抽搐,额头青筋凸涨开撑起那一层虚伪漂亮的皮囊,“不许碰她。”
“啊。”殷念趴在了石墙之上,透过精神力,看清楚了白娘娘的脸,“他看起来快要崩溃了。”
“首席。”殷念的精神力丝丝缕缕挤进阮倾妘的脑海里,“现在,将你的另一只手,抱住母树的腰。”
阮倾妘照做。
母树身上是很好闻的草木清香,浓烈,像是盛夏暴晒后的乔木,香气最盛的时候。
白娘娘垂在两边的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用力的摁着自己的手指筋骨。
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抱住了扶枝。
而扶枝也没有推开她。
“你……”他一双眼睛猩红无比,“找死。”
殷念的手用力摁压在石板上。
“现在,将头靠在母树的肩膀上。”她的语气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愉悦,“然后直视白寻的眼睛。”
“跟我念。”
阮倾妘的